心里自动把姜瑶的意思理解成了:我喜欢的人,你别碰。
真是没想到,喜欢一个人还要想方设法地提防身边的人也喜欢他,由着自已那股任性斩断别人的念想,残忍又自私。
「你用那种眼神看我两分钟了,什麽意思。」姜瑶嘿了声,把手搭在祁烬川的椅背上,十分大佬的坐姿,还翘上了个二郎腿。
「不敢有什麽意思,姜大小姐一如既往地令我刮目相看。」
「狗屁,你眼睛里就没装好意。」
「你知道就好。」
祁烬川说的话越来越多,时常能把姜瑶怼得无话可说。
「嘿,你现在很是肆无忌惮啊?忘了你是什麽身份了?」
眼见着姜瑶就要和祁烬川打起来了,孟冉冉连忙拽着她的袖子把她拽回了自已这里,很是惋惜地道,「那我没有机会了吗?」
「你图他什麽?」虽然很想说儿子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完美,但为了安抚孟冉冉,她还是得问,然後苦心竭力地找个缺点出来说服她。
毕竟宋清越只会是奚宁的,他们未来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
「帅。」孟冉冉点头。
「那就对了,除了帅,他的家庭,生长背景,经历,你一无所知,别图他了,你图我都行。
我人美声甜矫揉造作好说话,腰细腿白屁股圆润鼻子翘。」
姜瑶不要脸地自夸,孟冉冉恶寒了一瞬,打了个寒颤。
孟冉冉,「夸自已哪有带屁股一块儿跨的,你好油腻啊。」
祁烬川忍俊不禁,单词在眼中变了形状,他无法想像姜瑶妩媚起来勾引人的样子,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好似他抹不去的阴影,就像压在他胸口让他无法喘气的大石头。
他推不开,挣不破。
但偶尔梦回十分却时常想起她踝间的小痣。
他觉得自已真是有点斯德哥尔摩综合徵。
好不容易将那些东西抛诸脑後,姜瑶撑着椅子半跪在椅子上,她放下豪言壮语,「因为,我要追他。」
就像宁静的湖面坠下巨石,动荡的涟漪一层又一层地往外拨。
祁烬川手里的动作一滞,目色极淡,眼里的温度凉凉的似乎也看不出什麽。
「什麽!」孟冉冉第一个跳脚。
她恼怒地一拍桌子,「我就知道,难怪你要那麽说!」
姜瑶一只膝盖在椅子上,她朝着祁烬川的方向,蓝白色的校服裤裹着膝盖,若无其事地碰到祁烬川的腿,衣料摩擦,祁烬川感受到一股异样。
但闪逝得很快,他没捉住。
「祁烬川,你当中间人,你说她荒不荒谬!」
祁烬川淡淡地抬眸看姜瑶,少女脸庞柔和的光衬得傲慢的表情不再尖锐,他道,「确实很荒谬。」
姜瑶挑眉,「哪里荒谬了?」
「你跟我说活到老学到老,早恋不好。」
祁烬川说的一本正经,那墨染似的锋利眉尾微微勾起,像一把小钩子,勾的人尖痒。
就像古井里吊着的木桶,落进水里就看不见轮廓,但那声清脆的响声「砰」地砸进心湖。
姜瑶呼吸一滞,反派是真的有点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