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没了。
还是所有人的师尊,
就是欺负他是一只小貔貅!
……
日头已经昏黄,简町原松了一口气,看着看要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萧无役,简町原侧身:“五一,日头也不早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这话就是客套体面的逐客令了,简町原看萧无役在万人迷光环的控制之下已经忘干净了也原来的目的,趁热打铁,想赶紧把这个祸害赶出去。
下一秒,萧无役的脸突然逼近,整张脸上看不见一点儿毛孔,就像是瓷器一样,充满着非人的美感,趴在简町原肩头,轻轻耳语:“你不是很想我吗?阿简,我不想走。”
“今夜我就宿在这里,可好?”
简町原:“……”
他挣扎到:“最近收受弟子太过,缥缈峰人满为患,可是没有床铺的。”
下一秒,萧无役贴得更近了,吐出了一口温润的灼气,在简町原耳边用鼻尖轻轻蹭,靠得那么近,道:“我不介意和阿简你合卧一铺,你介意吗?”
他们离得太近,好像简町原说出一句不愿,自己的脖子就可以轻易被萧无役抓住,一把拧断。
简町原只能硬着头皮:“当然愿意。”
半夜,简町原屋内,
他轻轻地趴在窗前,身上穿着薄薄的春衫,轻透可以临摹浑身每一寸骨头的走向,衣料是掌门送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在月光下面竟然可以反照像水一样流淌着的斑斓光辉。
萧无役的头发还滴着水,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刚刚在青云门的热泉之间沐浴,此刻虽然刚刚洗浴,脖子上面却还是挂着一条银项圈,墨发黏在脖颈,后背,与银圈交缠,黑白分明。
水痕在项圈五毒的花纹里面流淌,有一滴落到简町原的眉心。
“你头发怎么不擦擦。”简町原站起身来,把袖子撸了起来,拿了一条干净的绒巾往萧无役头上一蒙就搓了起来。
得亏绒巾蒙着,叫简町原看不见他圆睁的眼睛里面狰狞恐怖的竖瞳。
萧无役呼吸沉重:“阿简,你的味道,又重了。”
炉鼎的味道。
气氛氤氲上莫名其妙的暧昧
简町原:“……”
萧无役的腕心上面似乎有青筋在隐隐约约地鼓起,发丝簌簌留下冰冷的痕迹。
他的脸很小,头发完全遮住两腮,危险的眼睛便占据五官的大部分区域,不见留白。
“阿简,真的不陪我去魔族不夜城看看吗?”
而,简町原听到的是——“蓝翔校长向你发出了视察蓝翔的邀请,接受or拒绝?”
毕竟萧无役可是会把自己当炉鼎先奸后杀的!
“过段时间吧。”简町原充分利用了交际中的语言艺术,客套了一下。
但是萧无役显然还没有具备辨别什么是客套的技能,隔着绒巾都能感受到他的长睫毛在欢欣鼓舞地扑棱扑棱扑棱~
简町原把他的脑袋掰正了起来,飞快地用绒巾在他的头上刮痧一样地搓,心里纳闷:这小子的头发怎么这么厚,多难擦啊。
好不容易萧无役的头发不滴水了,简町原手都要断掉了,直喘着粗气。
他把绒巾一扔,把梳篦扔到了萧无役怀里,叫他自己梳。
心里却害怕得发麻,萧无役的眼神,就和看着猎物无异,今天带着对方到处晃荡了一圈,估计对方心里已经恼了。
下一秒,萧无役突然抬眼,手死死把简町原的两只手并在一起一掐,嘴角挂笑,还半湿着的头发有一缕黏到简町原脖颈上,好凉。
萧无役到:“夜已深,该就寝了?简长老。”
简町原听着好像:夜深了,该拿你的性命采补了,小炉鼎。
格外吓人,叫人两股战战。
萧无役低头:“你抖得好厉害啊,简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