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学海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喝着茶的云栀,朝张氏点点头。
见现在人都到了,她也不需要留在这里了,「你们正事要紧,我就先走了。」
张氏走後,林学海带着两个儿子走了过去,「姩姩。」
刚叫出口就觉得不妥,马上就改了口。
「主公来是所为何事?」
云栀从座位上站起来,「外祖父,这里也没外人,我们血缘至亲,你叫我姩姩就行。」
林学海顺从的接过云栀的话,一脸慈爱的看着她,「嗯,好,姩姩。」
林致阳看着云栀,露出他那满口白牙,「姩姩来找我们有什麽事,你尽管说。」
林学海背着云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爹,你怎麽又……」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致远拉了一下,打断了他的话。
真是个棒槌,云栀那句话的意思是有前提的,在没外人的时候可以这样叫。
林学海真的怕这个儿子不分场合的都这样叫。
他朝林致远使了个眼神,让他私底下教教这个弟弟。
林致远接到父亲的眼神後,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林学海转过头,「姩姩,是有什麽事要吗?我们能帮上的就一点帮。」
云栀带着浅笑,点了点头。
「那我们坐下说吧。」
在三人都落座後,云栀看向他们。
「外祖父,大舅,二舅,我们乃至亲,自然也是最为信任你们的。」
林学海看着她,等着她的下言。
「後续我们这里会来很多难民,在管理上也是一个问题,他们吃什麽,用什麽也都要解决。」
「所以我就想了个简单的方案,也不知道能不能行,还望外祖父指点我一番。」
「谈不上什麽指点,姩姩可以说来我们听听。」
云栀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看向他们三人。
「在难民上山後,为其简单做个登记,记下他们之前的户籍,何时出逃,何时上的山,然後做一份身份牌交与他们。」
户籍常包含着户别,籍贯,职业,家庭成员等信息。
身份牌顾名思义写着个人信息的木牌,如今这里的人会越来越多,有个身份牌也好管理。
只不过如今只能刻他们的名字和出生日,等以後下山後,有安稳的居所,就要加上籍贯了。
「至於他们的住处,我们有临时住所供他们暂时居住,限三个月之内自建其居所,搬离出去。」
临时住所,也就是前段时间云栀让大家修的,里面除了有个长长的通铺,别无其它东西。
不是长治久安之地,但也不乏一些偷懒之人,索性就一直住在那里,所以规定三个月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