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薇盯着他,见他不动,便做势要跳下床来。
高如海沉默一瞬,终於转身退了出去。
可直到出来,他也没有想明白,怎麽形势转瞬而变,明明自己是担心她,气她不会保护自己,可说到最後怎麽全变成了他的不是?听着屋里传出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高如海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乔雨薇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麽,可就是想哭,也许是经历了下午那场要命的惊吓,非得发泄出来不可。
不知哭了多久,最後实在没有力气了,才和衣睡去。
高如海半夜进来的时候,就见房间里灯也没有关,床上之人蜷缩成一团,被子也没有盖。
他叹了口气,轻手轻脚走过去,将人轻轻抱起放正位置,又铺开被子给她盖上,才又退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乔雨薇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双眼又干又涩。看来是昨晚哭的太久的缘故。
她昨晚是和衣睡的,此刻也不用穿衣服,又懒的去洗漱,就着起来的姿势坐在床上发起呆来。
昨晚算是直接翻了脸了,此刻也不好意思再在人家家里待下去,要不待会儿找个藉口直接回家算了…
房门突然被轻敲了三下,乔雨薇愣住没有出声。外面的人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动静,就自己拧开把手进来了。
高如海端着牛奶进来,见乔雨薇已经醒来,脚步不由一顿,下一刻又像是什麽都没有发生一般,进来将牛奶放到床头柜上,轻声道:「听妈说你从昨晚就没吃什麽东西,先喝杯牛奶,想吃什麽,让红姨给你做。」
乔雨薇的气还没有消,直接将头扭到了一边,摆出一副拒绝和他对话的模样。
高如海无奈,之前怎麽没发现她气性这麽大。
他本来是想出去,走到半路,想了想,又转回来,右手将门轻轻关上,放缓了语气试图再次解释,不过这次开口,先就放低了姿态。先是反思:「我昨晚语气确实是重了些,让你不舒服了,可我也是因为担心你真出了什麽事,关心则乱……」
「你才不是担心我。」乔雨薇反驳。
还愿意跟他说话就好,高如海松了口气,继续放缓语气道:「怎麽不是担心呢?那杨登祥背景复杂,况且他在暗你们在明,就算是你冒险跟他比赛比赢了,谁能保证他就会信守承诺就此罢手?」
「是,你分析的是不错,可这也不能掩盖你昨晚蛮不讲理,乱发脾气的事实。」乔雨薇不愿妥协。
我哪有乱发脾气?高如海下意识的就要反驳,但在最後关头还是咬牙打住了。
「这点我以後注意。」他违心认错。
乔雨薇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在敷衍,哄人玩儿。不过算了,男人都是直肠子,看乔雨林就知道。只要他愿意退一步,说几句软话,也能证明自己的感受他不是真的全无所谓。
高如海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此时见她面色上缓和了不少,刚进来时看他的眼神里的冷漠也退了几分,才又试探道:「你先喝杯牛奶,昨天的事咱们都心平气和的谈谈想法,好不好?」
乔雨薇看了他一眼,见他拉过椅子,面对着自己坐下。她端着牛奶,却没有胃口。
「别人家的人,要是家里人出了什麽事,肯定是先担心她的安危,可你呢?你只担心你的面子。」
「你昨晚没回家,就是去调查下午的事情了吧?你调查的清清楚楚,你分明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可第一反应还是骂我。」
「我没有骂你,只是…」
「你那语气和骂人有什麽区别?」乔雨薇说着,又激动起来,「你明明知道我发生了什麽事,明明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多无助,可你的第一反应不是安慰,而是责骂,在你心里,我让你在战友面前丢了面子,所以无论有什麽样的前因後果,都是我的错,对不对?」
「雨薇,我理解你在意什麽,可我担心你的安慰,确实不是为了什麽面子。」高如海看着她:「昨天的事没有闹起来,可万一呢?那些人都是做事极端,急红了眼连命都可以赌,可你不一样,你有家庭,有父母,为什麽要做这种舍命陪君子的事?」
「他们才不是君子……」乔雨薇嘟囔一句。
高如海心道,你还知道啊?可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他耐心教她,「咱们不惹事也不怕事,以後若是再有这种情况,你解决不了还有我,我解决不了还有大哥父亲他们。这些人并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他们知道了你也不是毫无背景可以任意欺负的,总会有所顾忌。再者,你都想到让如欣找人,怎麽想不起来给我打个电话?」
他当时就在城里,交给他来解决,总比他们跟人玩命,再声势浩大叫一大群人过去让事情变得更不可控的好。
乔雨薇下意识的反驳,「那怎麽行?这种事我怎麽能牵扯到你,更不能牵扯到你家里。」虽说是他们挑衅在先,但打架这种事,哪有自报家门的?要是引起舆论,牵出萝卜带出泥,闹不好直接来个全体翻车。
在後世,这种例子可谓是屡见不鲜,一句「我爸是谁谁谁」,直接将一串人拉下了马。
乔雨薇道:「你们都有正经职业,万一被人举报,那我不就是害了你们全家?」
高如海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他有些惊讶的看向她,「你怎麽会这麽想?他们盯梢威胁人,踢到了铁板後最害怕公家介入,怎麽可能还会去举报?再者,举报也是要有事由的,怎麽可能任由他们胡说八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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