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触碰,让宁晚苏感觉很不习惯,她不动声色将手抽了出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再看他。
明明之前他们也勾肩搭背过,为什么自从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后,就特别抗拒和他触碰呢?
薛叙白感觉胸腔一阵沉闷,心又酸又涨,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他垂下眼眸,她能明显感觉到宁晚苏对他的不同,之前在他面前,她像个假小子一般,跟整日他称兄道弟的。
可如今却……到底是什么变了?
此时,宁晚苏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转头对他道:“薛兄,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沈小姐,我觉得她真的很喜欢你。”
能直接拒绝给太子做外室,并当着的那么多的人面,说此生非薛叙白不嫁,不仅仅是需要勇气。
更多的,是心底里的那份爱意。
“沈南姝吗?”薛叙白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我早就对她说过,我并非她的良配。”
难道为就是天意弄人,喜欢他的人,他不喜欢,而他喜欢的人,却不喜欢他……
宁晚苏抿了抿嘴,“你真的可以好好考虑下,她背靠镇国公府,比我家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对你的仕途和前程更有帮助。”
薛叙白摇头叹息,“你不是也说了,这种事需要你情我愿。”
他用她的原话,堵住了她的嘴。
宁晚苏无奈耸耸肩,同样的道理说服别人尚可,偏偏说服自己难。
她不想在待下去,遂起身道:“你再吃点吧,我先走了……”
薛叙白看着她走得那样快,手渐渐握成一个拳头。
现在想想,他真是一事无成,除了擅长的医术能苟且傍身,越想他越觉得烦闷,大声道:“小二,给我来壶酒!”
“好嘞客官……”小二忙去取了壶酒来。
平日很少喝酒的薛叙白,这次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自斟自饮,都说一醉解千愁,他今日倒要试试。
火辣辣的感觉自喉间传来,他双目有些泛红,感觉整个人也轻飘了起来。
窗外,残阳如血,乌鸦暮归……
镇国公府
“你这个逆女,说!你穿成这样去哪儿厮混了?!”
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沈南姝娇嫩的脸上,浮现道道出血手印来。
一刻钟前,尾随的侍卫识破青儿与小姐互换衣服,假扮成小姐引开他们,而真正的小姐已经不知所踪。
他们先是将青儿扣押,继而在那家店铺守株待兔,终于将穿着丫头服饰的沈南姝带回。
此刻,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跪在地上。
这是爹第一打她这么狠,沈南姝两眼起泪,却硬是没张口说一个字。
青儿跪在地上,爬到沈国公脚边,“老爷息怒,都是奴婢的错,您要打,就打我吧……”
“打你?当然要打你!”沈国公大怒,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我现在打死你,来人,拿棍子!!”
很快,几个小厮拎着一根大臂粗的木棍走了进来。
沈国公指着青儿,“给我打,狠狠地打,打死为止!”
这个贱婢,不仅没看住姝儿,还和她互换衣服,引开侍卫,纵容她出去,当真该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