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心软了。
秦阮没有使劲,也没有使脾气的用力甩开他。
而是眼眸下压,视线睨住他那只拽着人的手,她温声开口:“人家还在等着你,先放手吧!”
是一瞬间涌上心头的感觉,蒋厅南有种有心无力的滋味。
霍汶希是实实在在出现在眼前的。
他怎么解释,都显得违和做作。
换位思考,倘若是秦阮跟别的男人,蒋厅南也不敢保证他一定就能听得进去解释。
他紧紧的扣住她胳膊,她睁不开,索性用那种祈求的眼神望向他。
秦阮眼里带笑:“霍律师,你别光看着,过来帮他拿东西。”
人都是有私心的,哪怕是霍汶希。
她有教养,但不代表不会争不会抢。
听言,霍汶希上前捡起地上的药袋:“那个我是来给北北送狗的,她说要出差几日……”
蒋厅南不松手,秦阮只好把话往狠了说:“蒋厅南,别搞得大家都没法下台,咱两的恩怨早就结清了,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日子要过,公归公,私归私的。”
霍汶希也看着他那边手。
约莫是三人对峙了半分钟的时间,他终究是松开手指。
秦阮快速收回胳膊,不用看也知道皮肤肯定被掐得绯红。
她转身就走,脚下跟生了风似的,不带半秒迟疑。
蒋厅南拧紧眉宇,目光直抵住女人远去的背影。
“对不起……”霍汶希:“我不知道你们在一块。”
等电梯门关上,秦阮的脸彻底消失在视野中,蒋厅南才舍得扭转过头,他第一眼自然是看向那只一个月大的拉布拉多,圆滚滚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在看他。
“什么时候到的?”
霍汶希从他受伤的手上转移开眼睛:“半小时前。”
她迟疑着,问:“你的手……”
蒋厅南取过药袋,眼都没带看她,径直去开门:“没事。”
秦阮拉上车门,坐进后座的第三秒钟,手机接到来电。
起先她是不愿接的,但又怕蒋厅南这性子会出事,忍着心里那几分膈应劲滑动到接听。
她没开口,等着他讲。
蒋厅南状似半躺着,说话声颇为懒意:“刚才非要把话讲得那么难听吗?”
秦阮知道要怎么给他面子,在什么人面前要给多少分面子。
偏偏她不肯给。
“你三番几次陷我于不义,我还没找你算账。”
“什么叫陷你于不义?”
车在马路上快速疾驰,这个点上的车流较少,路边景致一幕幕的闪过,霓虹刺眼,秦阮偏着头在看不远处晃过去的高楼大厦,其中一栋就是蒋厅南所居住的住处。
即便是如今,她依旧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在出声之前,秦阮拿开手机,隔着距离吸了口气。
“蒋厅南,我真的好累啊。”
电话那头意料之外的沉默了,陷入持久的沉默。连线没挂,但就是没人说话。
秦阮等了半分钟之久,在沉默里把电话挂了。
……
那日,是谢聿青生日。
谢家大摆宴席,宴请了京北许多知名权贵。
谢南州从外地千里迢迢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