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顿:“气性这么大伤身。”
“那也不劳你费心。”
男人腰身呈现一个接近90度,双眼都快趴她身上深睨她:“在男人面前比力量,你还真是狂妄自大。”
秦阮蜷身缩在沙发里,双手被擒制。
紧接蒋厅南右边膝盖一个前顶,徒然只剩下一双眼睛跟嘴巴能动。
“我知道你现在想骂人,那就骂吧!”
他表情里充斥了得逞跟傲慢。
秦阮蓄起浑身力气,试图把两只腿打他腿间挤出来。
她挣扎几番都没能成功,她气急败坏:“有本事你把我放开,咱两公平较量。”
他靠力气取胜算怎么回事?
“我像傻了吗?”
“说想我,就是你这样想的?”秦阮也适时回击他一句。
你看我,我看你,此时两人的目光真不算和谐,完全是水深火热,剑拔弩张。
火星在火星上摩擦,随时能走火。
终究是她先软下声气儿来,目光诚恳,语气低让:“我饿了,刚从山上下来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算打能不能等到吃饱后再打。”
蒋厅南:“是我不让你吃喝?”
秦阮一副摆烂脸:“你这样拽着我,让我怎么动?”
他手依旧不放:“想吃什么?”
“你请?”
蒋厅南:“怎么?你穷得在这边吃顿饭的钱都没有?”
嘴上说着话,手上不松,跟她打太极。
秦阮也是见招拆招,她不急不躁,装得真在跟他讨论吃饭:“钱是有点,这不是你请意义不一样嘛!”
他伸手拉了她一把:“起来。”
北海本地喜酸喜辣,更喜欢两者融合在一个味里。
偏偏蒋厅南跟秦阮一个不吃辣,一个不吃酸,算是完美避开了这两样本地特色。
最后还得曲时的一位朋友牵线推荐,带去家偏远的农村小院私厨。
小院位落山脚下,临湖而建。
生意相当火热,老板跟年轻的老板娘忙里忙外,热情招待。
看老板娘那年纪充其量也就二十一二,身着旗袍,脸抹胭脂。
走路腰胯一扭两摆的,只看得屋里的客人眼都直。
老板倒也豪爽不介,逢人热脸都笑裂了。
蒋厅南跟秦阮到时,位置已经不多了,两人谁也不挑剔,随便找个位面对面坐。
秦阮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老板娘一进门,捂嘴笑了笑:“哟,今儿个风吹的哪一页,来了对这么登对的俊男靓女,两位想吃点什么?咱家店有些招牌菜,要不要先挑挑?”
“好。”
“随便。”
两人异口不同声,前者是秦阮说的,后者是蒋厅南。
老板娘一时间为难住了:“那两位到底是要还是?”
蒋厅南以礼承让:“女士为大,那就按她的来吧。”
“男人就是局气。”
一看老板娘就是个豪爽人,拿着厚厚的一本菜单往秦阮这叠。
哗啦啦一通翻找:“这是我们店的招牌,我老公的拿手好菜就是做鱼,什么清蒸鱼,红烧鱼,炸鱼煮鱼他都在行,你们看看是想怎么个吃法。”
秦阮对怎么个吃法并不挑,只要不是生的,难以下咽的。
她说:“能片的吗?”
老板娘一笑:“能,岄城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