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温柔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别闹了,赶紧处理处理,别感染了。”
“好吗?”见王宇没反应,赵越又轻轻的用额头蹭了蹭王宇的太阳穴。
和小猫一样的讨好手段。
王宇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力,他乖乖的在检查床上躺平,两手叠放在肚子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没真让你闭眼睛啊!”赵越笑着骂了一句:“神经病!”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真可爱啊。
“你才是!你是神经病加精神病!”王宇也笑了,迅速反击。
中午的阳光穿过院里大杨树葱葱茏茏的树叶间的缝隙,从诊室的大窗户照了进来,整个房间都洒满了耀眼的光斑。
赵越坐在床边,轻柔又细致的擦拭着王宇的伤口。
窗外的风无声的流动着,像透明的绸缎,也像溪流。
小手掌一样的树叶随着风的节奏,鼓着手,发出沙沙的响声。
啁啁啾啾,蝉鸣不止。
这时的他们就像是两个小孩儿一样,不时互相说着幼稚的玩笑话,仿佛刚才的小别扭从未发生过。
波澜再起(下)
“好了。”赵越一件一件收起那些用品。
“你这包扎的也太夸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骨折了呢。”
王宇起身坐在床上,反复的看着腿上的几圈厚厚的绷带和胶布。
“你这地方伤的比较深,容易感染,得包严实点。”赵越把生理盐水、碘伏、纱布等依次归位,又整理了半天,把诊室恢复原状。
“试试能走吗?还疼不疼?”他回到王宇身边,关切地问道。
王宇小心的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好多了。”
赵越和刘医生打了个招呼后,拿上自己的东西,两人准备离开诊所。
赵越帮王宇打开了诊所的门:“你车呢?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就停在门口……我车呢?!”
王宇好不容易一瘸一拐的上了楼梯,又出了诊所的门,结果就迎来了这样的噩耗。
他的自行车被偷了。
王宇突然想起自己来诊所的时候太疼了,车子忘记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