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拿起了那个小电话本,从第一页开始仔细的看着。
都是些亲戚朋友的座机号码,再就是厂里相关部门的号码,都写的十分清楚,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
翻到某一页的时候,一张折的皱巴巴的纸掉了出来,是一页从老式的手写老存折上撕下来的纸,最上面写着“越越学费”,下面是账号和密码。
王宇把这张存折递给了赵越,赵越摩挲着有些褪色的母亲的字迹,有些伤感。
两人小心的把电话本放进取证袋,又在房子里到处搜查了一番,并没什么其他的相关物证出现。
他们决定先去调查电话最后拨出的那个号码,以及赵红梅的这本存折。
还有多少千丝万缕的联系,是现在的他们不可知、不可见的呢。
一步步走向真相的过程,迷惑、疑虑,都是必经之路。
真相有时可能会变得昏暗,但是它的火星永远不会熄灭。
真理,是时间的孩子。
深埋墙中
“慢点!”
“没事儿!”
两个颀长的身影轮流从文化宫侧面的红砖墙轻捷的翻了过去,轻手轻脚的走进了这座敦厚的建筑物。
“真有病!非要翻墙来这儿!”赵越拍了拍裤子。
和两人上一秒偷偷摸摸的行为形成巨大反差的是:他俩像是野餐一样在文化宫前厅选了块儿地,精心的铺上了一块塑料布,从背包里掏出了“林城茅台”——榆树老白干。
然后席地而坐,颇有情调的开始小酌。
“最近省里的刑警大队去你们保卫科支援了,帮助大吗?”
“不太行,他们办案子的思路太死板,倒搞得我们束手束脚的。”
“我们的检测报告基本上都做完了,过几天我第一时间给你送过去。”
“好呀。”王宇十分乖巧的点点头,月光下看不清脸色,但是他自己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阵阵发烫,看来这五六十度的白酒真是带劲儿。
喝醉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王宇也在无知无觉中醉的一塌糊涂。
“不说这个了。”王宇感到自己的舌根微微发软,身体有点无力,他像小孩一样猴上赵越的肩膀,用脸颊蹭了蹭赵越的肩窝。
他这一套动作完全超出了两人日常接触的距离,赵越瞬间变得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他本意是看王宇最近案子没什么进展,陪他出来散散心。
谁能想到他非要拉着自己喝酒啊!而且,谁又能想到没喝几口,面前这人马上醉成软脚虾,和他吹嘘的“千杯不倒”严重不符啊。
赵越觉得手足无措、十分为难,人醉成这样了,自己肯定没法把他从原路扛回去,又不能从正门出去,那密密麻麻的封条……
赵越同志正在想象把王宇同志装在麻袋里扔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少,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