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没有。」南寂烟垂下眼睫撒谎,又轻抿了一下唇,提出要求:「只是郎君下次再想那样,可不可以提前沐浴更衣?」
即便是不到半刻钟的事,她也并不想再闻到别人的胭脂味,会让她感到厌恶。
苏言溪:……
她这意思是可以自己亲吻她?
还是在床上?
虽然大概率还是因为自己是她名义上的夫君,苏言溪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她顺着道:「昨日是我的不对,下次我绝对会把自己洗的乾乾净净。」
南寂烟:……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的神色,转身坐在了自己常坐的位置上,开始给南雁归绣香囊。
南雁归最近身量长得快,她又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再加上对永丰的天气不太熟悉,她担忧衣服做好後不合身,或者冷了,热了,穿起来都不太合适。
苏言溪盯着香囊看了一会儿,道:「你和雁归来了之後,还没有出去玩过,等我休沐了,我让林深给雁归放一天假,我带你们出去玩吧。」
南雁归之前长在大梵寺,南寂烟也并不很拘着她,经常带着她山下的集市玩。
反倒来了这里後,她还没好好带小孩子去外面玩耍。
南寂烟心思微动。
她和南雁归一样,也许久没有待在家里这麽长时间了。
王府大院,规矩颇多,她和南雁归还没有归属感,自然不想多生是非,刚起的心思瞬间熄灭了。
她道:「不用了,郎君。」
苏言溪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道:「不去远,就去上个香吧,就当给雁归祈福了。」
她并不给南寂烟拒绝的机会,立即站了起来:「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南寂烟一抬头,苏言溪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
苏言溪拿着昨日收到的消息进了宫。
「萧家…」苏言淙拿着令牌喃喃自语。
萧家在军中一向有威望,且萧家军首领萧长峰一直都是保皇党,她父皇就晚年得了她这麽一个女儿,那自然保的是她。
萧长峰叛变,除非是…她已经发现了自己女儿身的事情。
但这也是猜想。
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愿意与萧家起正面冲突。
苏言淙看向面前还在思索的苏言溪。萧长峰都在怀疑她是女子的事,苏言溪这麽多年竟然一次都没有怀疑过,也不知她自己是怎麽扮男装扮了这麽多年的。
苏言淙:「朕知道了,总之,朕交代你的事情赶快办,如果萧家真的和南疆有所牵扯,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