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廖这边,他随手一摆,指间飞舞出五只千纸鹤,纷纷扬扬的升上天空,开辟全局视野。
也不见他怎么动作,这纸鹤在脱手的那一秒就自动折叠出来了。
随后,他摸出一副扑克牌,以相近的手法洒向半空。
那些纸牌随着力法轨迹分散开来,于操场四面八方落脚,悄然变作奔跑的纸片人,引动周围所有闲散僵尸哥布林的仇恨,撒腿赶往泯廖未动的站立点。
杂兵们风风火火的赶来,十头没人敢去招惹的大型哥布林也加入了进来。
“这伙人豪气啊,看他们的手段,跟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有人发出感慨。
看着大型目标蹒跚的摇晃走来,脚上拖着铁质链条,手里拽着五花八门的重型武器,镰刀、铁锤、板斧之类的,泯廖嘴角浮现一丝“省事了”的笑纹。
只见他手背一翻,变出两副瑞士军刀,这种配件经过这位职业杀手的增减改装,在平常琐事中惯用的另一面,还能组叠出多种机巧的杀伤型刀具,是一般瑞士军刀所没有的。
修理载具啊,溜门撬锁啊,拆解装置啊之类的,都是瑞士军刀涵盖的用场,这对于职业杀手来说,简直是完美的出行标配。
泯廖小时候的一大爱好就是对超自然力量魔术的渴求,还有一大癖好就是“拆”。
打小毁在他手底的玩具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基本上都是“分化改造”的时候装反了零件,小泯廖却固执的引以为豪。
读书的时候,他就坚定的认为“格物致知”的最高境界就是——拆了之后能拼回来。
有次壮着胆子拆了自家的黑白电视机,对不回来了,跑去修理摊子当了一年的小学童,愣是把黑白电视机的零件推陈出新了,可见他潜心于此道的天赋之高。
后来家里买了冰箱,父母整天吊着心眼,防着他忍不住作出出格的举动,冰箱附近三步就是他的极限接近距离。
尽管好像打小就植入了相当暴力的性向种子,那也是在“惩戒无法恶人”的信条下发展起来的。
低级的恶人诡计有限,能看破他的把戏就好应对,再厉害点的就要付诸防护行动了。
更绝一些的就好似筹备一场魔术表演,不着痕迹的创造奇迹,引爆人群的连连喝彩,才算功夫到家。
“其实,没有疑点的魔术和没有真相的暗杀,只是一个敬业Coser应该具备的演绎素养。”泯廖踱步,周身异能力涌动。
欺诈技巧,蝶舞礼葬。
袖口中“哗啦啦”散下两副纸牌,泯廖手中组叠军刀不断变形,带出摇曳婆娑的蝶影幻象。
只见他脚步生风,那些散落的纸牌还未接触到地面,便随着风流逆行上升,在异能的操控下化作花色恣意的纸牌蝴蝶,左右缭绕,形成锐利的送葬旋风。
泯廖带着这些夺命纸蝶浮空而起,迎战推搡拥来的哥布林尸潮。
因为种种渲染的轻度暴力处理,想象中的血光迸现并没有出现在大家眼中。
这位蝶舞杀手在自己创造的艺术洪流中肆意游闯,无所不切的锋锐意志突破重重围障,大杀特杀。
脆弱不堪的哥布林们不出十秒便被卷杀殆尽,在纸蝶的层层盘剥中,仿若它们才是纸做的。
十头大型哥布林走了过来。
“嗡嗡嗡嗡”,上空传来异动波纹,泯廖仰头看去。
此时此刻,这方操场的上空出现一个急剧大化的黑色能量弹,中央点有一个类似灯光球的光彩核心,是我方的魔会王女和制裁偶像合力汇聚出的。
泯廖的纸人拉来了足够多的怪物,只要能量弹成功降落引爆,歼灭战的杀敌数应该就足够了。
幻绝飞腾而起,再半空倾斜旋转,精准开火,侧翼截击三头大型兵种,又秀起了扎实的操作才能。
“嗤嗤嗤”,钢刀拖来一地的火星黑印,却希抬起黑岩峭壁手掌,爆发出一团团黑岩火炮,加入这边的战况,也绕至侧翼支开三头大型哥布林。
按照分配来看,泯廖这边还有四头。
他再一次重塑瑞士军刀,带着蝶舞蹬在一头目标的后背,绕步至它扭头环顾的视觉盲边,双手控刀顺时针割喉。
第一头就此倒下。
泯廖在它还未倒下的头盔上轻点一脚,身形冲刺向第二头目标,而他的蝶舞则分离出来席卷第三头。
手中军刀四平八稳,刀光连闪再闪,夺去目标的视觉之后,切割臂腕,顺势抹去脖颈,旁边的蝶舞攻击也再次强势的卸开目标四肢经脉,割喉得手。
顺利连杀三头,眼下,要对付的只剩一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