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幻绝的母亲去了医院隔离,我觉得吧,该去提醒下幻绝一些势头近况了。
生在太平年代,光是忙自己的生活就已经够繁琐了,对于这次的疫情我本是不太关心的,觉得国家能防控好,事实呢,也是如此。但是时至现在,像我这种闲散的人也不得不为今后的安危入局了。
以前啊,各种大场面都与我擦肩而过,现在啊,日常的生活都要过不去了,所以啊,尽全力吧,就算依然会是失败,也是没办法的嘛。
一直以为自己这样的,要死也是历战而死,没想到的是,也许是病死呢。那个写小说的家伙,估计作品没发表就要先一步完蛋了吧。
毕竟,这时候发表作品,和“发国难财”是挂钩的,这事可做不得,早晚倒霉。
2020年4月1日
“逃了几年,这悲伤的阴霾又一次找上我了。”我望着这时节的蓝天,默默忍着藏匿流窜的情绪。
今天的活动目标是乡下的一座古寺,那寺建在这片方圆地中心处的一座高峰上,一来一回要在山道上跋涉很久。
疫情持续至今,以我现在的处境,虽然出不了多大的钱,出力也是白忙活,索性就去“吃点苦”,“拜拜菩萨”吧,心念表现至少寄挂着灾区。
生活在不算大城市的地方,幸免国内疫情,已经算不错了,这次自己的国家已经撑住了,其它的国家染病人数好像压不住了。
这个世界会死很多人,这已经是没办法的事了。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有逆天的力量,能够去做到什么,现在只是一介凡人,那期望,只能存续在想象中。
幻绝的队友驻守在那个山顶方圆附近,他们秘密开辟了一个类似哨岗的梦境空间,以此应对突发状况。
今天此去的第二目的地就是那。
无论如何,我要让他知道的是,我感觉里隐隐的悸动不安,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远比“梦境与信仰之乱”那样的天变大乱更恐怖,更难以预测。
他不会轻易被我说动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提起迹象,到时候再临时应变吧。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步行,我抵达了寺庙,那里的殿门都关着,四下没什么人,只有留守人的那间屋子附近有电视节目的解说声。
接下来就是去那个据点了,不知道暗门设置在哪。
一般情况下,有绘梦蝶的地方就会有梦境。
所以,只要满山找蝴蝶就行。
然后再以绘梦蝶为中心点,注意梦境所造成的景物扭曲,就能知道据点所在了。
因为这两个特点很难避免,所以,一般的梦境据点都会藏在较为隐蔽的地方。
比如繁茂树林中的古树洞,悬崖峭壁上遮挡着的山洞,以及用梦境投影制造的视觉遮挡小径。
我记下几个岔道口,在山间转了好几圈,并没有看见什么蝴蝶。
一阵风吹过,带着奇异的花香,不知从何而来,顺着花香应该能找到花。如果是蝴蝶被人有意抓走了,那吸引蝴蝶的树应该还在。
后来,我找到了一条被野草覆盖的小径。这条小径的石阶是砖块堆砌,水泥铺平的,是最近一段时间长出来的野草覆盖的。
我顺着这条小径往背着阳光走,一路上的景象并不突出,我也就没怎么在意。就这样走了大概10分钟。
待周围的景物变得陌生,光线阴暗了许多时,拐过又一个弯,我看见了一颗五彩缤纷的大树。
那棵树我前所未见,带着危险的鲜艳色调,长出的花也是各种形状都有,我虽然认识的树木不多,但我敢肯定,这不是任何一种外界已知的,有所记载的树木。也许是另一种生态体系的旁支一种。
越靠近这树,不自然的感觉越强烈。
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花看得我有点记不全。整棵树随着风摆动的姿态也是让人一时找不到空档停歇观察。
还有那不知根底的花香。
一切的身临其境感触,就好像,梦中来过这里。
接着,然后,我双眼一沉,就晕了过去。
在我朦朦胧胧的意识中,后来有人发现了我。他们将我带走,去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
2020年4月25日
“我不想再这样度日了,让从前的日子回来吧。”
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这句话独占了第一页。后面其它的翻页也有记事,写的都是些断断续续的段子。
有些事情在我的记忆里还有些印象。有些太繁琐了,记不住。还有些混淆了现实的实情和想象中的区别。
“不管了,筹备一下,启程吧。”
总觉得这句话,我开口说出来不下十次。
那本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写着几个隐形的文字下次再来玩啊。以你的为人习惯,就算没有这本笔记,你也会在大世中发现我们的,终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