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所思笑起来:「你之前还不愿去家学,怕见着徐夫子。」
「对啊,我还记得之前清韵连与徐夫子见面都怕得很呢。」
「我如今长大了嘛。」
众人打趣完谢清韵,又看向姜欣媛,想听她讲故事。
这时,姜念遥也喝完了那杯茶,稍微清醒一些。
见身旁的人都看向她,姜欣媛吃完手中的那块点心,这才慢悠悠开口:「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京中出了个江湖大盗,名叫白鬼。」
「记得记得,」谢清韵立即答道,「就是那日春日宴上现身的白鬼,原来是个少年郎。他发生了何事?」
屋中这几个女郎当日都去了安国公府的春日宴,自然知晓他。
姜欣媛轻轻一笑:「听闻前日夜里,有杀手去京兆狱中,想要去杀了他。」
屋中顿时响起惊诧的轻呼声。
「怎会如此,他之前得罪了什麽人?」谢璠好奇地问。
「这倒不知道。」姜欣媛轻轻摇头,又说起那夜的事,「好在那几个杀手被狱卒发现,没有得手,反而都被狱卒抓了起来,我想这两日京兆府应要审问他们。」
谢所思心生疑惑:「那白鬼虽说被当做江湖大盗,可在京城没做什麽坏事,会不会是有人明面上要杀他,背地里想要劫狱救他出去?」
「可并未听说白鬼有什麽同伴,若是有人想要帮他,何必要大张旗鼓拿着兵器跑去狱中。」姜欣媛也觉得奇怪,只能感叹一句,「只是没想到我那日让官府将他抓去,反倒帮了他一把。」
旁边几个女郎都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姜念遥倒是听懂了妹妹这话,淡淡一笑:「既然有人想要杀他,若是他还像前阵子那样躲在寻常人家平日里空着不住人的宅院里,无人保护,怕是会被那些杀手得手了,倒是别说凶手是谁,只怕他连死了都无人知晓。春日宴那日他被官府抓起来关到狱中,倒是保护了他。」
谢家姐妹们点头,谢清韵轻轻出声:「是啊,这就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没人察觉到,姜念遥说完那话之後,脸色腾地白了。
是啊,她之前怎麽没有想到。
若是如同鬼影一般藏身在空闲的宅院中,就算被人杀了,怕是连尸首都不会被人发现。
京郊院子里出现的那个被杀的女郎,之前姜念遥一直执着於那女郎的身份,竟没有意识到凶手做此事时有多麽大胆,不仅在姜家的院子里杀了人,并且没有处理尸首,像是等待着姜家发现一般。
凶手不怕被人发现,也不怕姜家人去报案。
为何不怕?
因为那人知道,姜家不敢张扬此事,甚至不敢报官。姜家嫡女姜念遥,并未像安国公所言住在京郊院中养病。
凶手很知晓当年知道当年安国公府嫡女姜念遥到底去了哪里。
心中瞬间明白此事,姜念遥强装镇定,拿起茶杯,慢慢品茶,手却忍不住颤抖。
杀掉那个穿着荷茎绿衣裙女郎的人,是不是与当年将她绑去北地的人,是同一伙人?
第36章
◎她可不能现在流泪◎
桌上的糕点实在太多,几个女郎们吃不了那麽多,因此只挑了几样喜欢的,旁的又让婢女们收起来。
姜欣媛性子一向开朗,讲起故事来头头是道,又因着在国子监中见闻颇多,今日与谢家女郎们聊得很是畅快。
这日女郎们一起在这处院子中用午饭,只是用过午饭後不免困乏,女郎们回了自己的院子中歇息,与姜欣媛约好再过几日还要见面。
姜念遥支开旁边的仆婢们,有旁的事想问姜欣媛。
这里只留下她与姜欣媛两人。
她望着坐在桌对面的妹妹,轻声问道:「你今日来,除了白鬼一事,还想说些什麽?」
姜念遥的神色很平静,旁人完全看不出此刻她内心正掀起惊涛骇浪。
好在姜欣媛虽然聪颖,但不知道姐姐三年前所经历的事,因此还猜不出杀京郊女子之人与绑走姐姐之人很可能是同一伙人。
姜念遥在心中轻叹一句,幸好她这三年来一直对那段经历闭口不谈,如今不至於害得妹妹为她担心。
没想到,姜欣媛此时开口,说的正是萦绕在她心头的事。
她神情严肃:「昨日京中还出了件事,只是当着谢家人的面,不好与姐姐说。」
「你说便是。」姜念遥安抚一笑。
「就在昨日,卢太傅的孙子卢颖悟带着一伙人去了军马场,听说他们几人在军马场赛马,结果有马受惊,伤了多人,卢颖悟也被马所伤。可不知为何,此事被推到与他们同行的薛寄儒头上,他们说是薛寄儒纵马伤了卢颖悟。此事如今闹得不可开交,薛寄儒纵然不认此事,但仍被官府的人带走。」
姜念遥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开口问,只听妹妹继续解释。
「我熟悉卢颖悟,这人是个没什麽头脑的纨絝,平日里吃喝玩乐也就罢了,没想到会干出偷闯军马场还在里面赛马的勾当。真想不到卢太傅会教出这般子孙,更想不到,薛寄儒会与他们那伙人混在一起。」
「卢颖悟伤势如何?」
姜欣媛轻叹一声:「听说是伤了腿,如今还在诊治,恐怕今日去卢家的医师就没断过,卢颖悟这厮算是闯了大祸。」
姜念遥还记得昨日匆匆一面,卢颖悟带着几个同伴一起去了军马场,没想到那日竟发生了这件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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