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昨日许蔚同路樊野去其他夫人院里打听到的一样,要将一下午搜集到的消息浓缩归纳成两条,既麻烦又费脑力。
近日许蔚还总结出另一种方法。
那便是发散思维,总是顺口那麽一问——走剧情时问蒋道士的师父,查到杜兴业院里谈论漂亮小楼,有人夸梨花就顺嘴打听。
虽然这样得到的信息也不一定能保证关键,但确实扩充了不少思路。
小厮言梨花十二岁入府,做了近七年的杂役丫鬟,生生熬到十九岁才开窍,一年多之内步步攀升。
十九岁,是转变的开端。
许蔚不是不相信一个人会突然开窍,而是实在巧合——杜琼死於两年前。
「柳絮死活不肯开口啊!听到这两个字转身就跑,跟见了鬼似的,我看是做贼心虚,」李少东先是气愤,後又有些得意地往椅背上一仰,「还好被我堵到个曾在杜琼院里干活的小厮,两块银锭子开口了。」
「杜琼是杜兴业抱养来的孩子,从十岁养到十八岁,死前已经开始经手办事处的工作,」张沅手握着茶杯,拇指轻轻抠着杯壁的纹印,「那是个很好的孩子。」
「双亲去世,从小吃百家饭长大,来到杜府後懂事知礼从不僭越,还十分聪慧好学,半年内课业就提上了优秀,为人朝气蓬勃,对身边人都很和善友好,连杜兴业都从未在经手的事业上批评过他。」
「是啊是啊,那小厮说起他时还一脸怀念,说是遇见过的最好的主子,」李少东一脸可惜道,「好好的,怎麽就没了呢。」
许蔚问:「怎麽没的?生病?」
张沅:「服毒自杀,遗书还在府里传了个遍,说是一时鬼迷心窍将办事处的机密泄露了出去,心有愧疚,无颜於老爷。」
许蔚看着杯中的茶沫轻笑:「你信吗?」
「当然不信!谁信谁是小狗好吧!」李少东瞪眼,一脸谁信谁是大聪明的嫌弃模样。
「可惜,他们应当是信了。」张沅叹一口气,像是为那孩子遗憾。
留下遗书服毒自杀,草草下葬再无下文,时间一长,纵是再怎麽怀念他的人也都渐渐淡忘。
哪怕真怀疑其中有蹊跷又能如何?杜兴业都不深究,没人敢去触这个霉头。
斯人已逝,而生者还需活着。
「两次了,对杜琼这样,对二夫人也这样,他的态度真的好奇怪啊。」想到这,许蔚烦躁地一挠脑袋,又喝一口茶。
一个是亲自教养的继承人,一个是恩爱数年的妻子,活着捧在手心,死了轻轻放下。
风都没他那麽洒脱。
「但有一说一,我觉得他就是那样的人,」李少东动用他聪明的小脑瓜分析道,「他把工作中的手段带到了生活里,爱的时候拼命爱,捧你上天,不爱了或是死了也不会怀念,马上换下一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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