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笑完,开始认真吃饭时,才问:“耳朵怎么回事?”
他其实昨晚就想问,但她一心往他怀里钻,他也就忘了这茬。
“嗯?哦,过敏。”
她轻拢长发,小口吃着馄饨,一笔带过。
裴渡却仍旧盯着她红肿的耳垂,目光如有实质般,充满上位者的压迫。
江栖无奈,只好抬头解释。
“首饰我只能戴纯金,或者纯银的,不然就会……”
指指自己能跟红豆媲美的耳垂,俏皮一笑,“变成这样。”
裴渡靠在椅背上,挺懒洋洋的姿势,但就是给人一种难言的贵气。
不过,许是场合不同的缘故,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疏离感,淡了不少。
连带着他丢出的评价,都染了几分轻宠,“娇气。”
M国。
秦砚一连砸掉三部手机后,突然冷静下来,要回国。
顾越泽眉心一蹙,起身拦道:“你疯了?好不容易快谈成的项目,你说走就走?!”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
秦砚推开他,一边给助理打电话,一边往门口去。
没人比他更清楚,那家店意味着什么。
那是他和江栖热恋时,最常去的约会地。
他比江栖大四岁。
按道理,是不可能一个班的。
但她提前上了小学,之后又连跳三级,成为他的同桌。
高中之前,他们几乎从未分开。
直到秦家内部稳固,而他作为秦氏唯一的接班人,必须回到京城。
分开的那三年里,他每周都会飞苏城,风雨无阻。
而他们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阿婆馄饨。
那里,甚至有他们的专属包厢。
后来上大学,她在京城,他在M国,他们也会默契地把地点约在阿婆馄饨。
因为那是他们从小吃到大的味道,藏有他们太多的记忆。
直到大二那年暑假,阿婆的外孙女考上大学。
江栖终于逮到机会,让阿婆把店开到京城,也好多陪陪外孙女。
阿婆正有此意,但又怕资金不够。
江栖二话不说,买下一层楼当房东,让阿婆技术入股。
那年他放假回来时,她还把这事当惊喜送给他。
而他们刚刚视频的那个房间,就是他亲自挑的专属包厢。
他不信她不记得!
“秦砚!”
眼看他就要到门口,谁也拦不住,顾越泽终于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