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之後,四辆马车停在了一间客栈门前,领头的镖师出示一块牌子,那家掌柜的立马笑着迎上前。
「马车我让小二赶到後院就行,房间和热水都准备好了,各位壮士可以先行休息一下。」
赵青山将马车交给了店家,牵着谭明珠朝着客栈走去,往常他们都是住在大通铺房间,今天他因为带着家眷,镖队给他开了一间房。
往常其他人带家眷一起入城,带头的镖师也会如此,所以其馀人也都习以为常。
谭明珠满心好奇的任由赵青山牵着进入房间,她第一次住客栈,对这里面有些好奇,进门之後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虽不至於让她失望或者惊艳,可新鲜劲儿却是十足,推开窗户朝外看去,除了连绵的群山,就只有後院的景物值得一看了。
马儿这会儿也都卸了车,正忙着吃草,看着也是无趣的很,转身想和赵青山说些什麽,可目光却钉在了床榻上。
「今晚你和我住一起??」
第13章
夜已深,谭明珠躺在床榻里侧,借着窗缝溜进来的月光,影影绰绰的看着头顶的床帐,明明累了一日可怎麽都睡不着。
此刻她只感觉精神头十足,唯独两条腿酸溜溜火辣辣的,显然是累着了,明早怕是会腿疼。
身边的男人早已呼吸平稳,显然一躺下就睡了过去,她平躺着累了,又不敢轻易的翻身,生怕将身边的人吵醒到时候更尴尬。
可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没一会儿肩膀和腰都开始不舒服,她一咬牙,心一横朝着男人的方向侧过了身。
身上的酸疼缓解,她慢悠悠吐出一口气,舒坦的试着闭上眼睛,可这会儿脑子越发清醒。
耳朵里听到男人均匀的呼吸声,鼻息间也都是男人身上的皂角香气,这一切像是铺天盖地的将她包围住,这要她如何能睡的安稳?
睁开眼,透过单薄的床帐映着微弱的光芒,模糊中能看到男人脸上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吸引了她的视线,她无聊的伸出手,在虚空中描绘着他侧影的轮廓。
突然手腕被人钳住,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谭明珠吓得惊呼一声,男人手忙脚乱的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他声音清澈爽朗,没丝毫睡醒後的困顿黏连之感,只是慵懒的问道:「怎麽睡不着?」
被人突然这样吓到还被捂了嘴,谭明珠心里有些不爽,闷声闷气的有些不悦的说道:「你轻点啊,快放开我,疼!」
於赵青山而言,钳着她的力量不并不大,他甚至担心会弄伤她已经收了力道,但这对於娇气的谭明珠而言,就像是个铁钳,手腕处传来隐隐的疼感。
男人松开了手,学着谭明珠的样子,转了个身面对着她,两人第一次这样同榻相对,赵青山显然也有些拘谨,比如此刻他转过身来,无处安放的手换了好几个位置。
床榻不大,两人如今侧身面对,气息似是挑逗般,不断地扫过彼此的鼻尖脸颊,也不知是谁呼吸先乱起来,或是两人皆有,只觉得帐中温度逐渐升高,越发暧昧缱绻起来。
为了打破这份尴尬的气氛,也为了防止自己身体发生不该有的反应,赵青山只好拼命的想起一个话题,「这次进城,倒是可以先去城里的驿站看看,京城里的回信,若是快的话,这些日子也该到了。」
信件都是先送到城里,再由城里的驿站分发到各个镇上,他们这次去康桥城,正好可以打听一下。
果然,闻言谭明珠的注意力当即就被引开,「若爹爹这件事真有隐情,我又该如何为他申冤?」
这事儿赵青山也不是没有想过,想要知道这件事的来去脉不难,难就难在要怎麽翻案。
「谭尚书在朝中为官多年,官拜尚书,又怎麽会没有一点根基,这样的身份都无法给自己洗清冤屈,可见此事不易,你身为女子,眼下又多了一个逃犯之名,我在京中认得一二人,却也并非能尽全力的帮我,这事咱们先查清楚,具体要怎麽做,就等和谭尚书取得联系後咱们听他安排。」
他说的的确是这个道理,这也是谭明珠在家破离京之後,最无助的问题,当时的她甚至连如何查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不知道,幸而遇到了赵家母子。
眼下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吧。
她忧伤的的说道:「为怎麽戏文里那些姑娘又能替父从军,又能考状元替家里翻案,怎麽到我这里,就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等着呢。」
黑暗里,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可听着她欲哭未哭的声音,赵青山忍不住伸出了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像是哄孩子睡觉似的。
「或许明珠也可以,只是现在时间未到,事情得一步一步来,睡吧,明日这个时辰,咱们应该就能进城了。」
这一日下来,谭明珠也是真的累了,和赵青山说了一会儿的话,情绪发泄完她便困的眼皮打架,没一会儿人就进入了梦乡,可赵青山却停下拍着她的手,起身下床,披上一件外衣,从窗户翻了出去。
院子里值夜的人正和几个人缠打在一起,对方像是有备而来,打的镖师们有些措手不及,赵青山的加入瞬间将局势反转。
领队的镖师没想到这个时候赵青山回来,看到他的加入先是惊讶,接着充满信息朝着那些宵小冲过去。
镖队里一个嘴贫的趁着敌人躲避不及被擒住的时候,转头戏谑的看了一眼赵青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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