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裸露的肌肤带来令人安心的触感,许清妙好喜欢,她本能地将脸蹭了蹭。
蹭完又觉出不对劲来,她早过了奶娘婢女陪床的年纪,怎麽还会有人睡在身旁?
许清妙顿感不妙不由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目便是大片宽阔而平坦的胸膛,而她整张脸正紧紧贴在上面。
这是个没穿衣服的男人!
清醒的认知令她惊恐,猛地伸手去推,却发现自己两只素白的手臂正紧紧地缠在对方的脖子上,而底下的腿脚也被他有力的夹着,根本动弹不了。
怎麽会这样?她的婢女婆子呢?怎麽会让男人进她的闺房?
明明睡觉前还辗转反侧为家里给她定下的亲事苦恼,怎麽会一觉醒来床上多了个男人?
许清妙细思极恐,忍不住浑身发抖,想放声尖叫又死死咬住了下唇,她是未出嫁的闺中姑娘,如若被人发现这般与男人抱在一起,那她肯定不用活了。
不能声张,她还想活。
许清妙慌乱中告诉自己,绝不能这般稀里糊涂地没了清白丢了性命,这不是单单关乎她一人的事情。
他们许家乃是大雍朝有名望的书香世家,祖父更是官声清明丶严於治家,父亲和伯父正在京里担任要职,大房长兄也刚刚蟾宫折桂中了状元,怎能因为她而毁了清誉丶丢了前程。
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如何自救才是最紧要的,她屏住呼吸将脸从男人胸口移开,慢慢地抬起头向上望去。
昏暗的帷帐内男人的脸侧向她,低垂的眉眼丶散落额间的发丝还有那微抿着的薄唇,瞧着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这人跟她那状元长兄长得一模一样,陌生是因为她从没见过长兄脸上出现这般神态:放松而餍足。
要知道被寄予众望的长兄脸上从来是端庄内敛的,深得祖父的真传。
许家人丁兴旺,祖父早年娶了三房妻妾,底下子女养活了十来人,如今庶子成家後皆搬出了主宅,只留下正房一支。长兄许恪便是正房长子嫡孙,而她则是正房三郎的嫡女,他们是有嫡亲血缘关系的堂兄妹。
他们绝不可能这般搂在一起睡觉的。
她伸出手想去推醒那人,却不想手刚探到他的额前,便被一把抓住。
男人带着睡意的双眼缓缓睁开,只瞬息间便见他露出同样惊诧的神色,紧接着视线扫过俩人,露出了难看的脸色。
「三娘,怎麽是你?」
许清妙听着他用熟悉的清冷嗓音唤她三娘,立马就绷不住了。
眼泪哗啦啦地汹涌而出,她们小的这一辈最信赖的人就是长兄,如今这人果真是长兄,可她怎麽更慌了。
「长兄,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在自己屋里睡觉的。」
她一激动大幅度地扭了下,底下的腿终於是被他松开了,她想往後撤却根本不敢动,因为她刚一扯动,堪堪盖着胸口的被子就往下滑落。
许清妙双手捂住被子,泪眼朦胧地向许恪求助。
「长兄,我该怎麽办?」
许恪紧锁着清隽的眉,几个来回看清了俩人的处境,「先别慌,你穿好衣裳。」
他自然看出来了这事情的严重性,兄妹有染那是逆天道悖人伦的丑事,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许三娘这麽乖巧的妹妹也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定是有什麽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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