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向星罗掏出一张银行卡,「我想说的是你要是真要还就存卡里,一次性还……时间不限……」
「……」胡桃默默接过,塞进自己手提袋。
刚才白煽情了是吧?
两人都不说话。
行过最後一个红绿灯,胡桃忍不住说:「向星罗,下次别人说话正感动的时候能不能稍微……委婉些?」
「行,我尽量配合你。」
「……」
算了。
反正以後不是自己跟她谈恋爱。
向星罗也不必为了谁妥协。
有钱有颜,还是曾经有名的电竞女选手,委婉个毛线。
两人进了小区。
把车停在一旁。
「听我的,过年别回去了。在我家住个半年,你新买的房还得散甲醛。你说你现在回不了家过年能住哪?跟流浪汉抢天桥底下的位置?」
「滚你的,我住酒店不行吗?」
「镇上酒店每到过年必涨价,一百的房子租一天三四百。我说你现在成了房奴就不能节俭点?」
「行,节俭点,吃你的住你的,物质条件解决了该解决精神了。」
「今晚就带你和向美兰女士去酒吧点男模~」
两人从车後备箱提出大包小包,一眼看到刚从隔壁走出的舒越。
六目相对。
向星罗下意识吹出一声流氓哨。
胡桃忙踢她一脚。
舒越今天依旧是长衣长裤,在大夏天跟不怕热似的,连滴汗也没流。
休养一天後,他看起来比昨天状态好了很多。
米色上衣加白色长裤,显得舒适温柔。
明明是基础款,却被他穿得跟下一秒就要上T台走两圈似的。
树影斑驳,阳光正好。
他耳边的银灰色耳钉反射着阳光,又亮又闪。
向星罗这才发现他的双眼是浅浅的琥珀色,澄澈剔透。大概是因为还未从阴霾中走出,他眼中似乎总是隔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舒越不在意向星罗刚刚的调戏。
走过来说:「我帮你们拿进去吧。」
说完他把手里的水果递给她们。
「奶奶们在搓麻将。」他温声说,「放完东西,今天来我家吧?」
「不太行,我今天约了人。」向星罗看看手表,快中午了,那屎壳郎不知道下午什麽时候来。
「是叫林霖的吗?向奶奶她们搓麻将让他等着觉得不好意思,我就把他叫来我家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温柔柔的,甚至体贴周到。
胡桃莫名感到汗毛直立。
她觑他一眼,收回视线。
舒越替她们把东西提进去,甚至整理好。
家政阿姨直夸他又帅又体贴。
越是这样,胡桃越觉得哪不对劲,她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