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要动手了,围在一旁的人看不过眼,赶忙制止,说:「你们互相埋怨有什麽用,叫那小子回来,十几年没见,一回来就装腔作势摆阔,真是不打不长记性。」
男人跺了下脚,一脸愤恨,「别嚷嚷了,人家带了五六个保镖呢。要是只有他一个人,今儿非要卸他一条胳膊。」
女人附和着,「散了散了。」
相距两千多公里开外的港城,满街灯火,尽显华丽与繁华。
Studio里的琴声从晨光乍泄,持续到现在,这会儿才彻底停下来。
盛怀宁许久没这般高强度地练习,从工作室出来,两只手臂已经没了知觉,被她笑着打趣像假肢。
罗稚和小祺站在她的两边,一人一只,带着技巧地轻轻慢慢按揉着。
她哭丧着脸,「呜…又饿又累。」
「想吃什麽?我请。」罗稚一脸心疼,觉得自己可能压榨得有点太狠了。
她突然殷勤,仅是因为今日的盛怀宁实在太配合了,让练哪段就哪段,让练多久就练多久,乖到让她一阵恍惚。
盛怀宁眉尾一挑,想都没想就拒绝,「改天吧。好晚了,我要回去跟贺尘晔煲电话粥。」
「你还真是一刻都离不开他。再说,就是去吃个饭而已,哪儿就用得着这麽争分夺秒了。」罗稚不禁加重了按摩的力道,愤愤然。
盛怀宁吃痛一声,食指弯曲,咬牙戳了下罗稚的手背,殊不知那修得圆滑的指甲,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她只好不满地睇了一眼,忍不住抱怨,「你还好意思说,本来下午那会儿我跟他聊得好好的,你突然跑过来打断我,让我…」
话说一半,突然噤声。
小祺侧眼一瞧,坏笑出声,听着罗稚说出了她心中所想,「怎麽不说了?这麽难以启齿?」
盛怀宁:…
「我过去叫你的时候,你的表情看着有点心虚啊,好像听见了什麽做什麽爱的。」
罗稚说完,又好奇道,「你们小情侣现在私底下都聊这麽限制级的话题啊?」
盛怀宁一愣,双颊瞬间红得滴血,忙抽回自己的手,捂在耳边,着急忙慌往小区的方向跑。
三个人就此分开,她一路悠哉地漫步到楼下。
只是到了快件存放点时,开始止步不前,一双眼滴溜溜地转着,朝四周打量了好半天。
过了差不多快十分钟,在确定无人会过来後,盛怀宁才小心翼翼地从里拿出了一个通体玫红色的购物袋。
她微微扯开密封条,朝内幽幽睇去一眼,面露惊恐。
接下来,不管是进入电梯,还是从电梯进家门,盛怀宁的步子都迈得又急又大。
她哐当一声阖上门,不自觉缩了下肩膀。
一直揣在包里的手机,恰时响了起来。
盛怀宁闻之色变,右手哆嗦着探进包里,在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时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