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他没想到两个人的关系,竟比他所想像的还要浓厚一些。
不知道是傻愣愣地站了有多久,只听见一声低低的男嗓响起,「出去吧。」
安特助这才得以解脱,应都没应,直接扭头离开了。
盛怀宁後知後觉,忙着急往後撤开身子,却被贺尘晔一把搂着又往怀里按。
她蹙了蹙眉,「我忘记有其他人在,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啊?」
「不会,安特助是自己人,」贺尘晔缓慢说着,「怎麽突然会来公司找我?」
盛怀宁垂着眸,紧盯住动着的脚尖,慢吞吞将手里的帆布包递到贺尘晔的面前,语气里带了点难为情,「来给你送便当,你别怪我不请自来。」
闻言,贺尘晔眼底的意外又重了些,接过她手里沉甸甸的帆布包,纤长的手指被包带勒出一道道红痕,骇人得很。
他牵起,握在掌心里连续轻抚了好几下,才说:「你想来,随时都可以。」
盛怀宁顾不上太多,收紧指尖,拉着他坐在了办公桌前,催促道:「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蓝色棋盘格分格便当盒,被粗绑带密封着,敞开後第一格摆放着好几种果切,再往下是两道卖相极好的家常菜,还有被做成花样的主食。
在女孩子期待的目光下,贺尘晔抽出筷子,夹了块已剔了骨的鸡翅递到嘴边,细细品尝着。
盛怀宁伏身,偏过头,问:「怎麽样怎麽样?好吃吗?」
他点了点头,边用纸巾拭着嘴角边说:「味道很好,是你常吃的餐厅吗?」
「评价这麽高?」她惊喜道,「其实…是我自己做的。」
话音刚落,贺尘晔执筷的手突然攥紧,心脏无法抑制地狂跳着,深处不断涌动的情绪渐渐让他生出一种窒息感来。
他右脚支着,将椅子往後挪了些距离,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而後摊开自顾自地看了许久,低沉的语气中含杂着心疼,「谢谢。不过,以後别为我做这些了。」
「为什麽?又不累,而且我觉得超满足。」
盛怀宁头一回这样居高临下地望着贺尘晔,双手自然而然地攀在他的颈後,身子微微往前倾靠向他,嗅到了那让她无比熟悉的香氛气味,心顿时就失了拍子。
她承认,有时候连她自己都琢磨不透这种心理。
罗稚说得没错,她和贺尘晔才认识不到一个月,但这种莫名的依赖和安全感却是从一开始就有的。
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那些从小到大都未有过的情愫,在一瞬间全都迸发了出来。
贺尘晔还在揉着她的那双手,认真的神情让她一阵恍惚。
做了顿家常菜而已,怎麽有种生怕她会去掉半条命的感觉。
他抬头,与她的视线撞在一起,「拉大提琴的手,不该做这些事。」
「你说的也有道理。」
盛怀宁语气轻着,颇有些赞同地连连点头,继而得寸进尺地说了句,「那以後都你来做。」
「好。」
贺尘晔应得很爽快,也觉得很满足,唇上浮着的笑意,使得他在会议室坐了那几个小时的疲惫全都一扫而光。
短暂的沉默,盛怀宁扫了眼桌上敞着的便当盒,恰巧看见了角落里摆放着的一沓文件,凭着上面加粗加大的黑色字体,很轻易就看清了那上面的内容。
刚平复的情绪再度起伏,她却没多问,径自扯开了话题。
她立刻沉着脸,气势看着确实很能唬人。
步子一迈,稳当地坐在贺尘晔的腿上,瞪着他,「你是不是有很多没解决的桃花债?」
「什麽?」贺尘晔一度认为是自己耳鸣。
她用指尖捏在他的耳垂,迫使他抬头,满脸不高兴地开始盘问起来,「刚才在楼下,你的前台小妹告诉我,有不少自称你女朋友还有情人的跑来公司找你。」
停顿了下,「怎麽回事?哥哥到底有多少漂亮妹妹?」
贺尘晔听完,失笑,俯身趴伏在她的肩头,老实交代,「刚到港城,确实有不少合作方塞人给我,但我没见过她们,也没让她们上来过。」
盛怀宁的瞳眸一下子亮了起来,虚搭在贺尘晔肩上的指尖跟着慢慢蜷起,下一秒却故作姿态,故意刁难起他来,「为什麽不见?是妹妹不好看,让哥哥不满意吗?」
一句接一句的「哥哥」,调子拉得长,语气更是又嗔又娇。
他滚了滚喉结,一双眼在她看不见的情况下变得黯沉,本就快要贴上侧颈的唇很快吮上,齿更是会无意间嗑上。
「啊——」
她短促惊叫了一声,没多久便一句囫囵话都拼凑不出来。
话都还没说完,怎就好端端拢着她吻了起来,简直就是在趁人之危。
临近下班的时间,醉人的晚霞透过层层白云,尽数从乾净透亮的落地窗投射进来。
高耸入云的办公大楼,最宽敞安静的那间办公室内,两道一起一伏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如同美妙的催化剂,将空气中的那点暗昧推向极致。
盛怀宁的脸颊绯红,长发垂落而下,脚上宽松的鞋子滑下去一只,脚趾因为失神蜷起,迟迟缓不过来。
她突然後悔,不该偷懒没穿丝袜就出门的,这条花苞裙太适合被眼前的人欺负了。
裙边那精壮的手臂实在令人无法忽视,翻进去的手指更是存在感极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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