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麽腰?什麽手?」
盛怀宁後知後觉,除开右手,她的左手正死死地抓着贺尘晔腰後的光滑衣料。
她怔住,梦里的场景猛然浮现在眼前。
这只手是在两个人吻到难舍难分时,情不自禁搭上去的。
「啊啊啊——为什麽?怎麽可以。」
盛怀宁石化了,两条胳膊软绵绵地垂落了下去。
贺尘晔没说话,故作镇定地艰难直起了身子,阔步到前面坐进了驾驶位,顺手拉下了所有的遮光帘,理智差点被这陌生的情绪冲破。
车厢内骤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三人低低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周围。
盛怀宁胸口憋闷得难受,茫然极了。
她直愣愣地盯着正前方的座椅,仿佛能很直观地看*见贺尘晔就在面前。
根本不需要掰手指,她和贺尘晔认识的时间还不到三天。
她竟然对一个还算不上熟悉的男人产生了不可理喻的歹念。
也就在国外待了几年,不至於被同化得这麽彻底吧。
盛怀宁轻咳了一声,抬手整理了下乱了的长发和衣裙,出口依旧说不出一句囫囵话,「上…上去吗?车库…有些闷。」
许久,贺尘晔嗯了一声,後又在她的帮忙下抱着熟睡的溪溪迈入了电梯。
只是期间一直在回避着她的眼神,别扭到让她觉得新奇。
她偷摸着多瞧了两眼,「贺尘晔,我要先去一楼的邮箱里拿几份信件,你要等我吗?」
贺尘晔依旧目不斜视,又沉着回了她一个嗯。
出去一趟再回来,盛怀宁手中拿着厚厚的一沓信件,边翻着查看边主动找贺尘晔搭话。
「读小学的时候,老师让班里的所有人从名单里挑一个来资助。那时我其实只是一时兴起,後来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一直资助那个人到大学毕业。不过那人很争气,也特别厉害,考上京大又去了麻省理工,工作後就将这麽多年的所有开支全还给了我。虽然平时联系不多,但他每年都在我生日时寄封信给我。」
她晃了晃树纹信封,展示给贺尘晔看,「喏,今年的准时来啦!」
贺尘晔怀里抱着溪溪,脚边放着六七个购物袋。
片刻後,唇边扬起一抹淡笑,「他很幸运。」
「难道就不是我善良吗?」盛怀宁不乐意了,撇了下嘴。
贺尘晔笑容犹在,被她瞪得一怔,一时半会竟真的不知道说什麽。
电梯这时恰好停下,敞开後盛怀宁冷哼了一声,颇为恨铁不成钢地丢下一句,「不解风情!」
回到家,她越想越气,甩掉脚上的高跟鞋就去了洗手间。
简单冲了个澡出来,无名火还是窜在心里头,怎麽也挥之不去。
其实冷静下来,贺尘晔也没做错什麽,可她就是不爽。
赤脚踩着柔软的地毯进了卧室,盛怀宁涂抹护肤精油时接到了罗稚打来的电话。
她打开免提丢在一边,身子後仰倒回床上,倍受滋润,光滑如丝绸般的肌肤在灯光下仿若会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