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第一青楼——栖音楼。
楼中不止有妓女,还有小倌。
那里的小倌皆是戴罪之身,除非皇恩特赦,不得赎身。
前世,两人就因赵嫣然一个女子去栖音楼的事吵过无数次架。
只因赵嫣然将她大半俸禄尽数花在栖音楼,只为护着里面那位名叫徐书辰的小倌魁首。
可她却言之凿凿:“凭何男人去得,女人就去不得?”
闻言,薛景寅脸色一白,端正起身。
“去栖音楼。”
半个时辰后。
栖音楼东厢房。
薛景寅在门口站了会儿,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一抬眼,他就见一俊美男子慌乱地松开赵嫣然的怀抱。
薛景寅僵住,心口猝然一痛。
徐书辰惶恐的朝薛景寅下跪,赵嫣然倒是安之若素,只是一起身便护在那男子身前,才施施然行礼:“拜见九皇子,不知九皇子所来何事?”
这一幕刺痛薛景寅的双目。
他喉间堵涩:“你是我的女人,是我明媒正娶的九皇子妃,我自是来寻你回府。”
赵嫣然听了,却是一抹讥讽浮上眸间。
“九皇子莫不是忘了,当初是你亲口说让我滚出九皇子府,尽管来栖音楼,绝不多管分毫?”
这话,确实是薛景寅亲口所说。
可那时是他讨厌她才说的气话,如今他爱她敬她,哪能跟以前一样?
薛景寅揪紧了衣袖,声音都变哑了:“我只是希望……你跟我回去吃个饭。”
赵嫣然抬眸看他,眼里闪过一丝困惑。
半晌,她拱手:“九皇子有令,妾身岂敢不从?”
她分明是答应跟他走了。
可薛景寅的心却莫名又酸又涩的。
入了九皇子府。
那桌菜已经冷得结了油。
薛景寅勉强笑笑:“我叫人把菜热热,你……”
赵嫣然却看也不看,径直要走:“不了,妾身在栖音楼吃过了。”
薛景寅心口收紧,急忙叫住她:“外面的菜怎能与家常菜相比,好歹吃两口。”
他正准备告诉她这些是自己亲手做的。
却见赵嫣然目光扫视过桌上菜品。
嗤笑一声:“这种狗食一般的家常菜,确实不能与栖音楼的佳肴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