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保佑,没有眼屎。
傅杨比她早醒一会儿,右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地观察她睡觉。
说实话,很不安分。
她的不安分并不直接体现在睡姿上,而是喜欢抱着他,踹开他,抱着他,踹开他……循环往复,像是把他当作取暖的热水袋,等到身体暖和了,就将热水袋扔开。
气得人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醒了?”傅杨捏起她一搓头发,用发尾扫她露在被子外的耳朵。
“痒……”早上起来被窝里多了个男人,兰夏后知后觉开始害羞起来,为了掩饰尴尬,开始没话找话。
“你什么时候醒的?”兰夏捂住耳朵,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问。
“比你早个半小时吧。”
“哦。”她又问:“那你怎么不起来?”
“想你醒来就能看见我。”
兰夏躲在被窝里偷笑。
傅杨接着又道:“省得你醒来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可是还有笔账要跟你算的。”
“什么账?”兰夏翻身露出双眼睛。
傅杨坐在床头,手里拿着本子和笔。
“你‘始乱终弃’的账。”傅杨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忘了自己昨晚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除了大半夜钻他被窝,但那是礼貌敲门问询得到他点头的。
傅杨把自己画的《“始乱终弃”的夏夏》连环画递给她看。
第一张:兰夏睡姿端正,睡容恬淡美好
第二张:兰夏翻身如同八爪鱼般抱住傅杨
:兰夏抬腿“蹬”上他大腿
:兰夏用力,傅杨半边身子悬空,面上尽是不敢置信
每一画除了序号,还标注了数量。兰夏很清楚地看到画旁边被分别写上“5”“5”“4”“4”。
兰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画,清澈的眼神中透露出“你这么幼稚吗?”的信息。
她如实告知:“你好幼稚!”
傅杨看着她笑,眼中闪烁奇异的光芒,像是刚得到她什么鼓励。他放下画本,重新躺下,然后再次把人捞过来,嘴角上扬的弧度放肆又邪气。
“那我们来做点不幼稚的事情。”声音清越富有磁性。
他身上还穿着睡袍,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随着动作,肌肉也跟着动。兰夏的视角可以将美景尽收眼里。
她觉得耳朵有点儿痒,脸也在发烫。
抿了抿唇,兰夏伸出手,掌心抵住他的胸膛,下意识的摁了摁——手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