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不出去吗?”华姚惊讶的问道。
“改了主意。”宋诗白微微笑道。
穿好衣物后,宋诗白走出房门,唤来一名暗卫,问了周彮在那个楼之后,便慢步朝着主楼走去。走着走着,她忽然抬头朝着高处的某个光点上看去。
那里,有人?
宋诗白微微眯起眼睛。
那些每一个光点都是一名死士,没错,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火把,一旦谈话没谈拢,随时听令将火把往楼里丢,直接将里面的人全部烧死。
啊,楼底下可埋着炸药啊!
一旦火把丢下来,那真的是全玩完!
华姚都快疯了,却还得应掌事要求,故作无事发生一般,跟在楼主身旁。
清风楼主楼之内。
身姿高挑、带着江南温润气韵的白衣男子负手站在高处,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底下的某个黑衣女人。
身着黑衣的死士排列有序的分部在楼里各个高点,手中持着长剑、或者拿着毒药、唐门机关他们紧紧地盯着楼中央发生的一切,随时等待主人发号施令,完全无视了他们附近周围随时会出手的暗卫。
周彮漫不经心的与眼前这个小丫头对峙着,时不时抬头看楼上某个年轻男人一眼。
如果不是那小子在这里,她早就闯了进去。不过,他为什么要帮宋诗白?他与宋诗白之间隔着杀母之仇,两人怎么就和好了?
周彮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楼上那个年轻男子,阴郁的眼神中再次闪过一丝不甘。
乐蓉那丫头竟然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吗?
正在她气闷的时候,视线中出现一名有些不着调的墨衣男人,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老仆。
那年轻人,周彮见过。
南州新上任的司马,名为谢晏,听说之前不仅是个京官,还与宋诗白认识。
周彮微微眯起眼睛。
谢晏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还不忘朝着楼上的某个风度极好的男人挥挥手,朗声道:“走了。”随后,他大摇大摆的绕过拿剑的死士、暗卫,停在灵娘面前,挥手道:“拜拜。”
灵娘诧异的瞪大双眼,不解的看着谢晏嚣张的从长剑短刃之间的包围圈里穿过,对自己打了声招呼后,而后又停在了周彮面前。
谢晏笑容满面的对周彮行礼道:“见过周门主。”顿了顿,又道:“周门主,围魏救赵是不行通的。事已至此,倒不如守住手里那点东西。本官若是你,便会想办法与各大家族联姻。说起这个,本官给你推荐一个人,这位明公子。他不仅富甲一方,而且文武双全、底蕴深厚、相貌堂堂。绝对是做女婿的上上人选。”
谢晏双手指着高处的明啄,一派敬仰的摸样。
“滚。”周彮脸色阴郁的吐出一个字,内心却震惊不已。
他居然看出了自己的意图?
当她知道采南去往和湖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今日中午,她便收到一封信件——天域门门徒在救宋乐蓉的路上被人伏击了,死伤惨重。若是如此,那本就对她不忠的人定然会趁此机会暴起夺位。而宋家里的某些人也必然不会放过此次打压她的机会。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过不了多久,她便会收到天域门被控制的消息。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对她一向还算和气的宋家家主竟联合家族长老逼她退出宋家绣坊、瓷窑掌事的位置,让她安心呆在后院相夫教子!
那一刻,她瞬间想清楚了所有关节。
将宋诗白赶出家门,放纵乐蓉去和湖,引导采南出南州原来这些,都是宋孤的计划。目的,便是想让她退出宋家家业,不在让她插手宋家任何事!
这么多年来,宋孤也只是利用家中某些人在天域门搞了一点小动作,对其他事充耳不闻。
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
所以,在想明白这些事之后。她便找到了解决办法——抓住宋诗白,用宋诗白来威胁宋孤。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明啄也掺和了进来。
周彮恨恨的看了明啄一眼。
谢晏见此情景,脑子转的飞快,立马诋毁道:“虽然明公子在家世方面确实不错,但人品方面,确实有很大问题。动不动就打人,杀人的,还是不推荐吧。唉”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将目光其中在谢晏身上。
这个人怕不是有毛病吧?
谢晏注意到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不由张开双臂,自我吹嘘道:“本官为人能言会道,幽默大方,貌比潘安,风姿绰约,而且,还能理财,若不做官,绝对能有万贯家财,但本官不推荐自个哈太优秀了,不外销。”
周彮无语的‘呵’了一声,扬起手臂,对着身后的死士作了个手势。忽的,她眉头轻跳,敏锐的捕捉到高处多了一道绵长的呼吸声。
不由微微抬头,朝着高处看去。
不知何时,高楼之上多了一道黑色人影。
宋诗白低头看向底下的某个人,笑着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