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三千年过去一点点,人类怎麽就神经到这个份上,连只存在於小说里的abo,哦不,eabo性别都真搞出来了。
照这麽发展下去,到最後,估计是二十六个字母性别,全部凑齐。
越往深处想,越无法理解的临清晕晕乎乎跳下床,歪歪捏捏朝外面走。
他现在急需把临安叫回家,睡觉。
坚决不去想奇奇怪怪的事!
从临清行为中感受到对“性别”这一话题的明显抗拒,宁怀瑾尊重临清的意愿,没接着谈论。
他只望着白猫歪歪扭扭走路的背影,表达自已的关切,询问连路都走不稳的白团子,是不是还有什麽东西忘在外面。
临清听见宁怀瑾的声音,脑子就自动翻出二十六个字母表性别。
他一阵恶寒,加快脚步:“……我去抓临安。”
那在外面的熊孩子,最好安安分分没有搞出事来。
不然,就等着接受发泄郁闷的铁拳吧!
宁怀瑾目送临清背影离开,没动。
在听大哥的话,穿裙子上床休息,和污泥大哥,离开房间两个选择中,宁怀瑾挑选出一个两全其美折中法子。
——他睡地板。
当年刚从家族脱离那段时间,为了躲避来自父族母族两边的追杀,宁怀瑾垃圾堆下水道,各种脏污能藏人的地方睡了将近一年。
那些地方都能毫无负担睡下。
临清这铺着近五厘米厚,柔软地毯的房间,对宁怀瑾而言,跟床几乎没有差别。
找熊孩子的临清并不知道新收的小弟想到个两全其美好方法。
他卷着尾巴打开门,连家门都没踏出,就看见门口那一块原本青绿的草皮,被扒拉的稀稀拉拉,没剩几根,露出褐色泥土。
木屋周围一公里,除去临安这只雪豹,再找不到一只陆地上的动物。
草皮是谁掀开的,答案再明显不过。
临清心里本来就郁闷。
被这麽一刺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落在临安身上的视线,像是一口能吞下十只雪豹。
拿不会说话不会跑的草皮发泄完情绪,背对家门清理爪子的临安,突然感觉後背传来一股性命堪忧的恐惧凉意。
雪豹举起的爪子顿在半空中。
怎麽办怎麽办。
它现在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躲着,还是马上扯开嗓子嚎,呼唤哥哥来救它这废物?
思考的短短一秒内,钻进耳朵的熟稔呼唤,让临安瞬间明白。
它这条豹命,是绝对保不住了。
“临丶安。”
临清语气温柔,一字一顿,朝吓到僵硬的雪豹招手。
“怎麽还在外面,不回家来?”
临安:(????????????)
它很想大逆不道问一句,可不可以当它死了。
“临安”这只雪豹,已经从这世界上消失,连灰都没留下。
显然,不能。
一次没叫回来,临清声音瞬间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