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江同无语。如果旁边有人听到两人的对话,肯定不会觉得这是学生和老师。
“对了,teacher……”
“稍等,”他终于忍不住打断,“陶希洪,纠正一个用法。在英语国家,称呼老师不是‘teacher’,而是‘sir’。”
这个错误,许江同至少听他说了五十遍。
“原来如此。”陶希洪丝毫不觉得尴尬,还一本正经道,“在中文里‘先生’还有老公的意思呢。”
许江同不想接话,拆开汉堡的包装盒,催促说:“我快吃完了。”
陶希洪会意地点头,直奔主题:“老师,你真的不考虑再开始打球吗?”
果然还是这件事。许江同一口回绝:“我不会参加比赛的。”
“比赛和打球不一样。”陶希洪拼命和他套近乎,“你知道我在队里的位置吗?”
许江同抬起眸子,想起他身上的肌肉,淡淡道:“副攻。”
“聪明。”陶希洪又往前凑了几分,“每个成功的副攻身后都有一个优秀的二传,所以我想邀请你陪我练几次。”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许江同估计他是被教练逼着来当说客了,否则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好声好气和自己聊这么久。
他沉默地啃起了汉堡。
陶希洪继续滔滔不绝:“你学排球多久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我以前也有过放弃的念头,经历了漫长的自我否定,最后终于……”
“我很抱歉。”许江同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让你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啊?”陶希洪一脸震惊。
“需要我帮你联系心理医生吗?”
“???”陶希洪彻底蒙了——究竟是自己的表达有问题,还是这小外国人故意装傻?
眼见劝说失败,陶希洪气得端起盘子,头也不回地走了:“谢谢,我没事。”
许江同看他瘪着嘴离开的样子,自嘲地笑出了声。
认识他的人都说,他的心态很年轻:一肚子坏水,还喜欢记仇。
这些话不是夸人的,换做其他老师,谁会无聊到和学生争高低?
许江同知道自己的毛病,也意识到这次和陶希洪拉扯得有些过头,却还是不肯认输。
甚至他有点沉迷这种感觉:用老师的身份压着学生,看他满腹委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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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希洪踢着路上的碎石子,骂骂咧咧地走到排球馆。
“怎么样?”高教练拖着一筐排球走来。
他拿起一颗球抛到空中:“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找他。妈的,我还想毕业呢。”
“不至于因为私人恩怨挂科吧?”高勋笑着反问。
陶希洪直摇头:“我是怕他明天就送我去医院看脑子。”
“?”队友们面面相觑。
陶希洪又骂了句脏话,走到场边热身:“大不了不办友谊赛了。硬把他拉进来,技术能比过谁?”
“可你不觉得,看他打球才是最重要的吗?”章成溜到他身边,小声道,“你看正经运动员,哪有这么精致的长发小美人?”
“靠!”陶希洪猛得弹开,“变态,连老师都不放过。”
章成没有生气,反倒对他做了个口型:“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陶希洪气得嗷嗷乱叫,“体育竞技不需要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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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个雷:受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后来被他背叛了,没有感情线,是双c。
注:[1]巴洛克艺术是1600年至1750年间在欧洲盛行的一种艺术风格,产生在反宗教改革时期的意大利。它最基本的特点是打破文艺复兴时期的严肃、含蓄和均衡,注重强烈情感的表现,具有动人心魄的艺术效果。(摘自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