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那年细心珍藏的那一缕微光,仿佛在这一刹那凝结成冰,坠落在地,碎得千疮百孔。
绝情犹如炯寒的刀刃在温情的土壤肆虐,刺穿往昔,扼杀希望,吞噬心血,只剩满目疮痍的悲凉。
是不是就算他耗尽一生的虔诚,也终究与父爱无缘?
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宁竹鸣嘴角挑起一丝嘲讽:
“父亲竟不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要惩罚孩儿?父亲可知这五十重板下去孩儿有可能去见母亲了?”
宁坤面无表情道:
“不管是何缘故,都不是你残害手足,不敬长辈的理由。你既然做了就该承担后果,至于有没有命且看你自己的造化。”
宁坤转头不去看他,想到他和柳氏一样倔强、要强的性子就极其厌恶。
宁竹鸣压下波涛汹涌般繁杂思绪,表面依旧面色如常,不疾不徐说道:
“恐怕要让父亲失望了,父亲既已知晓孩儿升官,怎么就不多打听打听朝中还有没有其他重要的事生?”
轻笑一声,继续道:
“西夷使臣将在下月中抵达京城,陛下授命孩儿全权负责两国之间的比试,孩儿可是每日为此事忙得无暇分身。
“若是真受了父亲的五十重杖,就算尚且有命在,没有月余恐难以养好。这陛下所托之事该如何是好?
“孩儿左思右想,要不孩儿即刻进宫一趟,和陛下说明缘由推了这份差事,而后再来领罚,父亲觉得意下如何?”
宁坤回望向他,表情僵在脸上,倒是没想到陛下竟将如此重任交托给他,圣恩大于天,岂敢找陛下去说?
怪不得这般有恃无恐,当真是好狡猾的算计啊!
宁坤的脸色逐渐变得难堪,怒火在胸腔翻腾,宁竹鸣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他的底线,让他脸面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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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须臾,一字一顿道:“呵。你倒是出息了。”
许氏知道今日是无法责罚宁竹鸣了,微微有些失望。
她小心打量宁坤的神情,温言相劝道:
“老爷,谣言之事确实妾身有错在先,妾身宴后会立刻传令下去,就按竹鸣的意思办。
“如今竹鸣深受圣上恩宠,在家跋扈些,也是应当,老爷就莫要与他计较了。”
许氏的这一招以退为进彻底让宁坤弦上的箭不得不。
他突然猛地抓起桌上的玉碗,径直朝宁竹鸣的脸上砸去。
来不及细思,宁竹鸣本能侧身躲过,玉碗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呈抛物线落下,恰巧砸在了云容的犬背上,接着滚落到地面碎裂成片。
[好痛啊!]
[他汪的,最终受伤的竟然是我。]
宁坤用了十足的力气,钻心的疼痛令云容忍不住嗷呜嗷呜呻吟起来。
宁竹鸣见状立马俯身抱起云容,左手托住她的头,右手反复轻抚她的背,不停地喃喃低语:“对不起,是我的错。”
云容抬头,见他沉静的眸中隐约有愧疚和难过萦绕,她生平第一次很想很想去舔舔他的手背。
也许是上一次舔狗任务未完成的执念,也许是想给他一些慰藉,也许还有其他她说不清楚,也不想去分辨。
毋庸置疑的是,她是个行动派。
手背上的温润触感让宁竹鸣浑身一颤,瞬间愣怔在那,忽然心中溢出几分暖意,悄悄朦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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