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的烛火跳动,映在女人幽深的眼瞳之中。
她温柔地回应着安螣的吻,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没关系,我不害怕痛。”
第26章蛇面
不痛是骗人的。
她的肌肤很柔软,稍微用力就会在上面留下红印,稍不注意就会变成青紫,安螣时常想,为什么会有人会嫩得像一块豆腐,让他不忍心撞碎。
蛇尾勾缠着她的腰肢,绵绵的吞咽声传来。安螣小腹两侧的线条收缩,勒出明显的青筋,零碎的鳞片从肚脐之下连成一片,蛇尾反射着碧色的水光。
“你确定?”安螣的第一反应是凌迩又在哄他。
他们没名没分厮混,凌迩耍他也在情理之中。
可凌迩的动作不像是在拒绝,而是在无声地引诱。
她喜欢安螣,和喜欢的人贴贴做快乐的事再正常不过。比起安螣,她没有那么多的道德包袱。
他的身体着实不像个被囚禁多年的犯人,尤其在凌迩点头之后,他热情得让凌迩有些受不了。
蛇尾上端的沟孔扩大,鼓胀着。
凌迩身体一僵,生平第一次产生了迫不及待想逃的情绪,还没等她踉跄着走远,人已经被拖过来压在身下。
安滕的手指在她漂亮的蝴蝶骨上轻点,少年的吐息冰凉,咬着她的后颈,蛇信滴下唾液,没入她的衣缝。
“阿姐,晚了哦。”
在枷锁之下的清修让他习惯了把欲望压抑在骨子里,没有人踏足的禁地之中,他不是没有需求。发情期让他难受得快要受不了。
凌迩尽量保持平静,“我会死的。”
“不会哦,”安螣说,“我舍不得。”
他想起许久以前生辰时,采珠人献上了一枚粉色的小蚌,表面晕染鲜润如桃花的颜色,大约只有他半个手掌般的大小,里面却卡了一枚远在它容纳范围内的珍珠,在锦缎中艰难地吐着水,他用手指将那枚对它来说过于硕大的珍珠弄了出来,手指上滚了一圈糜亮的水光。
“够了……”
她突然有些后悔。
少年眼中藏满生机勃勃的笑意,“还不够呢。”
最后弄得整块地方全是水,湿漉漉的蛇尾翻滚,将滑下的液体蹭到地砖上,床上,甚至是水池里。烛火映出蛇人的身影,高大而怪异,兴奋地耸动着,间伴一两声微弱的啜泣声。
安螣满足地抱着她躺在床上,凌迩背对着他,他戳了她半天也没有得到理睬。
她有点生气,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最后还是无奈转过身,将他捣乱的手抓住:“我要睡觉了。”
“哦。”安螣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无聊地玩着她的头发。
凌迩睡意一点点升起,安螣忽然叫她:“阿姐。”
她打起精神,睁开眼睛,“怎么了?”
“没事。”他含住她的唇珠,烙下一个不带半分欲念的吻,含糊道:“睡吧。”
凌迩累得没力气,很快就睡过去了。
夜半,从来无人踏足的禁地忽然被人敲响。
凌迩惊醒,抓紧了安螣的衣襟。
安螣不快地拉着脸,将人塞进被子里,自己起身去了主殿。
神庙之外一片嘈杂。
村长眼神宛如鹰隼,他的身边站着两个高举火把的年轻人。凌二伯和陈叔拿着两把大钳子,咔嚓一下剪断了锁住大门的铜锁。
铁制的链锁应声断裂,落在了地上。
凌二伯下意识去看村长,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情:“我们这么做,会触怒他的。”
村长啪嗒啪嗒抽着旱烟:“哼,笑话。神明失职,所以上天降下惩罚,把我们的田地变成这样!”
傍晚时分,山下又发生了震动,二次地震给村里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几个年高望重的长辈聚在一起商量,决定去祈求居住在禁地的蛇神,提前每年八月才进行的山祭,让一切重新回到正轨。
既然凌迩已经回到了螣村,八年前那场失败的祭典也能够得到t补救,他们的村庄一定能恢复原本的样子。
古朴的门被缓缓推动。
在打开的一瞬间,黑暗的主殿被烛火点燃,漫天的红丝系在悬梁上,织出一方炽热的云彩,金玉珠宝如同石头一般堆在两边,墙壁上神女的彩绘千百年也没有褪色。
高坐在上首的是这座神庙的主人,他不耐烦地敲动指节,白衣上的装饰随之发出摇晃的叮当声,衣袖滑下,露出的一截手腕被红线捆绑着。
安螣没有开口。
村长一行人只得先入内,像是朝圣一样下跪,干巴巴地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安螣总算来了点兴趣:“提前山祭?”
当初凌迩就是逃掉了山祭才有机会出去的。补上也许是个好主意,不过他的报复欲没有那么强烈了。凌迩不喜欢的事情,不做就不做了。
村长点头:“正是。山祭是把一切摆正的必要步骤,我们会准备好一切的。凌家的丫头侍奉您是她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