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寻宝的男子!
“出剑,刺她天枢穴!”司遥对着白衣男子喊道,也顾不得猫妖会不会盯上她。
司遥话音落下,那白衣男子手伸向背后,猛然将那把巨剑拔了出来。
一道刺眼的红光闪过,司遥仿佛看见了战场之上,金戈伴铁马,战鼓击雷鸣,尸山堆血骨,马革驮裹尸。
好凶的剑!
不等司遥回过神,只听见那猫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柄巨剑的剑刃已经没入她的腹部,猫妖奇长的指甲朝着白衣男人一挥而过,男人猛然将剑了出来,飞身闪过。
没死?白衣男子看向司遥,司遥扯着嗓子道:“猫有九条命!”
那猫妖知道男子手中的剑非比寻常,施了个障眼法,从男人身旁一闪而过,消失在了关宅内。
看方向像是继芳院。
她重新将目光投向墙根底下,那儿躺着个昏迷的人,是张文彬,她走过去蹲在张文彬身侧,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有气,还活着。
可现在怎么把人弄回去?
司遥尝试抓起张文彬的衣领使出浑身的力气把人往后拖拽,可对方依旧纹丝不动,没有意识的人重量是平时的一倍。
她边拖边嘟囔:“吃啥长大的?”
白衣男子将剑刃擦干净,归回剑鞘,上来一把提起张文彬:“住哪儿?”
“东巷。”司遥接话。
“带路。”
司遥走在边上,偷偷扭头观察此男子,只见此人眉目冷冽,与白天瞧见似有很大不同。
“看够了吗?”
司遥指了指他背着的巨剑:“此剑来头不小。”
男子不语,司遥索性闭上嘴巴,到了东巷,男人将张文彬丢在床上,张文彬衣袖下滑,露出一段手臂。
司遥点好蜡烛,手拢住火苗:“怎么?”
走进一看,却见男人直直地盯着张文彬,司遥神色古怪,这人莫不是喜好龙阳?
她的视线跟着转移到了张文彬身上,才发现张文彬那段露出来的手臂上布满白毛。
司遥将蜡烛塞到男人手上,一把拉起张文彬的手臂查看。
片刻才失神道:“他被诅咒了。”
第4章可怜痴心人,一意逆天行道丰二年,四……
道丰二年,四月三十。
宜合婚动土安床挂匾安香出火开光
忌安葬祭祀作灶入殓
一品香大酒楼。
“哟,司姑娘?今儿个是来洗碗还是跑堂?”掌柜的一见司瑶就笑着打趣。
顾汀汀说查到玉佩的来历了,让她到一品香等她。
司瑶刚坐下,就听见隔壁桌聊八卦。
“话说这宋娘子已亡故三日有余,这关府既不下葬也不验尸,一下子倒让人琢磨不透了。”
“方兄有所不知,这关老爷啊,舍不得宋娘子,将尸体存放在继芳院中,日日与尸体耳鬓厮磨呢!”
“天一兄,这等秘闻,你竟也知晓?”
“我叔叔在关府做管家,岂能不知?”
司遥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心下咯噔,那继芳院风水诡异,长时间不下葬,只怕会起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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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府。
“二爷回来了,二爷回来了。”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进关府的大门,还没进门就扯着嗓子边喊边跑。
“小福子,你说什么?二爷回来了?”
“你可别是诓咱们的?”
小福子停下脚步:“这也是浑说的?”
“二爷的马车现下都到东市了。”小福子说完一溜烟就朝着栖凰院跑去。
“老爷,今日这道烧焯鹅可还满意?”关夫人含笑着夹了一筷子烧鹅亲手喂进关老爷的嘴里。
“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