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实:「其实我倒是挺喜欢负司这摆在明面上的抠。它说它已经把能分给我们的利益都分给我们了丶它拿走的全是它的劳动所得,我愿意相信这个说法。我觉得只有当自己手头的全是自己辛苦挣到的血汗钱丶不存在丝毫不劳而获,才会斤斤计较得那麽彻底丶一分一厘都不妥协。」
邱夕染:「你这个观点我不认同,因为我见过很有钱丶能轻松钱生钱的人也抠得一塌糊涂,那是某公司的老板。」
胡文实:「我还是相信我自己的感觉。因为我遇到的老板都很好,没有黑心资本家,我猜我的这份打工运气能延续到负司身上。」
泉双棵:「还能不能说任务了?」
卫刻闲:「要不你先说两句,抛砖引玉一下?」
严计励看着卫刻闲:「你的语文成绩确实不太好吧?」
卫刻闲:「我生前就是专业搞文字工作的,负责宣传那一块。」
邱夕染:「难怪很多宣传语都一言难尽,你们这行当的招人标准都是……你这样的吗?」
谷琪贵:「也许他的宣传主武器是脸?」
邱夕染:「但他长得就是个平均水准吧?只是比多数男性知道打扮,不过这打扮稍显油腻了一些。」
卫刻闲:「我本场的个人任务是将一个班的语文平均分提高十分。」
罗弗芬:「哇哦。」
谷琪贵把瓜子嗑得咔咔响。
严计励看着卫刻闲说:「对你倒是影响不大,反正只要努力做了丶情绪起伏到位了,任务最终完不成也没关系。就是可怜被你教的孩子们了。」
小绒毛进入的第四个情绪场名为:青春。
背景介绍:
什麽是青春呢?
是为了隔壁班的长发少女或者白衣少年偷偷脸红?是为了一两分的差距或喜或悲?是悄悄说老师的坏话丶给老师取绰号?是躲过家长的目光在被子里偷看某类读物?是在宿舍里私藏违规小电器?是家与学校之间走过不知道多少遍丶熟悉到厌烦的道路?是上课时的瞌睡?是和朋友的争吵与和解?是做不完的题目丶考不完的试?是毕业时突如其来的惆怅?
你的青春是依然存在於你的心间,还是已成为尘封的记忆?
小绒毛的个人任务是:让十个哭泣的青少年笑起来。
邢异:「与前三场的任务比,画风真的差很多啊。」
泉双棵的任务是:作为复读生,在校庆时表演一个节目,拿到前三名。
娄威:作为足球教练,带领校足球队打入省四强。
第060章
罗弗芬的任务是:在学校里丶正常上课日,穿一整天的萝莉装,不仅不被批评,还要被老师夸奖。
严计励:拿到年级第一。
胡文实:作为体育老师,一学期上满至少三百节体育课。
邱夕染:英语老师,提高所教班级的英语平均分十分。
尤海汇:担任美术老师,参加绘画比赛,赢得第一名。
谷琪贵:作为校门口小卖部的老板,劝至少十个无心学习的青少年好好学习丶名次提高百名以上。
他们这十个队员中,只有罗弗芬和严计励死前依然是学生,其他人脱离学校生活至少也有三年了,多的甚至已经脱离了十几年,这一下子让他们重回校园,哪怕多数并不是去当学生的,也让他们感到苦手。
严计励:「我偏科有点严重,总成绩不太可能拿到第一。」
罗弗芬:「为什麽给我安排了学生身份,任务却与成绩无关?」
严计励:「其实可以算有关。如果你成绩好到逆天,老师们完全可以忍你穿奇装异服;如果你在自己成绩逆天的同时,还把你的同学们也带得成绩大涨,老师们面对你的奇装异服能笑出花来。真的,经验之谈。」
罗弗芬:「对不起,我没有那种经验,我的成绩一直在中游——就是最容易被老师忽视的那个层次。」
胡文实:「体育课一学期三百节算多,还是少?」
严计励:「一学期短的话十七八周,长的话二十一二周,假设按二十周算,三百节就是一周十五节,平均每天三节课。压力应该不算太大?我也不确定,我跟体育老师不熟。」
卫刻闲:「重点问题难道不是,我们都没有授课能力吗?这样的我们去学校里教书?」
邱夕染苦笑:「是啊,要论英语的实际运用,我还有点心得,但对应试目的的英语课我真的……太误人子弟了。」
严计励:「之前我听老员工说过,负司安排给我们的任务丶身份,应该都是对我们在情绪场中接触到的人有利的。就是说,只要我们遵照人设好好完成任务,那麽当我们离开情绪场时,我们留给原住民的应该是正面影响,而不会是伤害。」
罗弗芬:「我也听老员工说过这事。好像是因为正面影响能让负司支付给情绪场的场地费少一些。如果造成了负面影响,场地费就会提升,负面影响越大,场地费越高。假如我们能帮情绪场将一个极为糟糕的世界格局扭转为美好,情绪场甚至可能倒支付负司能量。」
娄威:「我们有那麽大的本事扭转世界格局?」
泉双棵:「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嘛——哪怕梦得比较超现实。」
胡文实:「总之,看起来这一场没有生命危险,但持续时间会比较长——起码一学期——我们要注意安排好我们的生活,不能像在短期任务中那样凑合。要正常地吃饭睡觉,不能整宿整宿地到处瞎逛,尤其要尽量避免被原住民看到我们不正常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