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知晓这是吓到了,将人搂在怀里好生安抚,安抚了一会女儿这才停下了哭声,窝在杨夫人的怀里,「母亲,父亲那?」
「他走了。」
「那我能去看看父亲麽?」
杨夫人想着屋内的情形摇了摇头,「不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好进去,等你大哥将父亲收拾妥当了,你再去看看。」
漪涵乖巧地应着,顺势从杨夫人的怀里出来,走到她身边,紧紧地搂着她的胳膊不撒手。
杨夫人也任由她去了。
片刻後,大夫到了。来的是时常来家中看诊的路大夫,路大夫来时杨丞相已经穿戴好被人送到了偏殿。
杨夫人带着儿女也都在偏殿等着,见路大夫到了,杨夫人道,「辛苦路大夫跑一趟,实在是家中出了急事,我们老爷去了,去得急,我们想找您瞧瞧看,究竟是何缘故。」
路大夫大惊,「这,怎会如此,大人一向身体康健。」
杨峥听着心中对着嫿姨娘更是恨到了极点,恨不得现在就让她也死了。
杨夫人则是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家门不幸啊,劳烦路大夫了。」
「是」路大夫应声,在一旁准备好的椅子上坐好,开始为杨丞相诊脉,诊脉的过程中,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後收了手,有些难以启齿,「夫人,大人这病症……」
杨夫人道,「我们心里也有底,只是求个真,您只管说吧。」
路大夫点头,「是,那草民就直说了,大人这是马上风……」
心中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真听了大夫的话还是很难受,还是杨夫人道,「劳烦大夫遮掩一二,老爷为官三四十年,一生清廉,临了,我们还是希望老爷走得安详些,只道是疲劳过度去的吧。」说着示意身边的嬷嬷端上了一个盒子,盒子小看样子里面装的当是银票。
路大夫应下,只是这银票却是不肯收下,「夫人,这草民不能收,大人与夫人对草民有恩,这本就是草民分内之事。」
杨夫人也不再勉强,只道,「那就多谢路大夫了,只是望路大夫留在府内,家中有人若是头疼脑热得也方便。」
路大夫千恩万谢的应下,随後被小厮送回了家。
就这样,天还没大亮,丞相府这里就撤下了原先挂着的红绸,换成了白色的。并且在前院设下了灵堂。
杨丞相府的位置在京城的东街,周围住着的也都是达官贵人,各府的下人也都察觉出不对来了,出来悄悄查看,却没想到发现了白布,这原本不是大喜事麽?这怎麽转眼变成这个了,各个都往院子里跑准备将消息报给管事的。
云时这里也是天微亮的时候知道的消息,李强的大夫朋友昨儿来给孙小换药,但今儿白日还有病人,所以李强看着时间给朋友送回去,回去的路上发现了丞相府的动静,脚步不停的回了西厂。
云时还睡觉呢,门被敲得叮当响,他从梦中惊醒,心脏怦怦直跳,推开门没带好气,「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敲门不会轻点?」
李强语气焦急地道,「大人,丞相府挂白了,我听说是丞相没了。」
云时大惊,那点起床气也被吓没了,脑袋里突然冒出想法,不是吧,皇帝这麽果断麽,手起刀落直接杀人了?
不过他没细想,吩咐李强,「快去备马,我要进宫。」
「是」李强应着去後院牵马。
云时换了身衣裳,骑了马直奔皇宫去,到了北门口,北门眼下还没开,云时不敢耽搁,害怕这里头有阴谋,当即拍响了北门,北门的侍卫做好了战斗准备,只微微开了个缝。
见是云公公,不解道,「云公公,您这是?」
云时着急,没多解释,只道,「我有事见陛下,先进宫了,帮我看一下马。」说着快步朝太极宫的方向去了,侍卫也没拦着。
云时健步如飞,脑子里想着事情,到太极宫门口的时候皇帝正好出来准备去上朝,二人差点撞上,好在侍卫上前挡了一下。
皇帝见他如此匆忙,神情也变得严肃了「怎麽了?发生了何事?」
云时大口喘了两下,「陛下,丞相,丞相大人没了。」
皇帝眉头微蹙,眼底也带了迷茫。
云时没想到皇帝是如此表情,难道不是皇帝做的?那是谁做的?
皇帝这边也在猜测着凶手,不过他眼下分析不出来,而且着急上朝,同云时道,「丞相大人乃肱股之臣,你带着小春子替朕去看看。」
二人纷纷应下,站到一旁看着皇帝走远。
丞相府这里此时也开始四处送帖子,最先收到帖子的是王府这里,长史收到帖子第一时间送往了书房。因着怀王今日嫁女,皇帝免了他今日的朝会,且怀王身体不便,每月上朝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怀王看着手里的帖子,心中烦躁,对於丞相的死倒是不觉得可惜,可惜的不过是死的有点早了,没什麽用了,自己的计划又要搁置了,不过本就是突如其来的机遇,只能说气运没到还要再等等。
随後吩咐长史,「你亲自去瞧瞧吧。」
长史应下。
而後院梳妆好的慕初锦那里也来了人,是前院的小太监,小太监道,「小姐,丞相大人今日没了,王爷说这婚事他会去求陛下推掉,为小姐再择一门良配。」
慕初锦神色恍惚的老实应下,但是在小太监离开後便吩咐身边嬷嬷,「嬷嬷快将我白色的衣裙找出来,我要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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