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好云时,朕就知道,你永远是朕这一边的。」皇帝笑道。
听到笑声云时心里也松了口气,这应当是将皇帝哄好了。
云时低着头不敢应声。
皇帝此时道,「云时,既是如此,行宫之事便交由你来督办。」
云时听後大惊失色,「陛下,奴才,奴才这……」
「怎麽?你也不愿?」原本笑着的人脸再一次绷紧。
「不是不是」云时急忙解释道,「奴才愿意,奴才愿意的,只是,奴才觉着自己怕是抢了内务府和工部大人的功劳」
「无事,此事是朕吩咐的,若有人寻你麻烦,你只管来找朕!」
实在是无法再推脱了,云时只好应下了,「奴才遵旨。」
如果是原来的云时面对陛下如此信任,怕是会傻傻的,恨不能鞠躬尽瘁死而後已,但是云时却要想得多了,他接手了行宫建造,怕是许多人都要以为这是他这个太监为了笼络陛下出的主意,谁又会去想事实究竟是什麽呢。
倒真真是好陛下,将自己摘了出去,反倒把他给搞里头了,云时心里也憋了一口气,既然让他督办,那他就好好地督办,也将自己这名头做实了,如此看来离开皇宫的时间要提前了,他得早做准备了。
而此时皇宫内,因为皇帝并未在宫内,皇宫里私下也变得松懈了,气氛也轻快了许多,但是宓婕妤处却并非如此。
宓婕妤还在坐小月子,按照规矩妃嫔小产後需要做足半月,但是身边的嬷嬷觉得半个月太少了,加上皇帝去小楼山避暑了,便央求着主子做足一个月,好好调养身子,按日子得到七月底才能完全出月子。
在月子里,不能用冰,屋子里闷热,只开着窗户。
宓瑶坐在窗边,晒着太阳,眼底满是泪光,这是她第一个孩子,虽然没想到他会来,但是来了她心中也是欢喜,没想到欢喜了不过一个晚上……泪水再一次划过脸颊,越来越多,她擦了把脸,实在有些黏腻。她想梳洗一下,冲着门口喊道,「嬷嬷,嬷嬷,我想梳洗一下。」
可是门口却无一人应答。
「嬷嬷,嬷嬷」她又喊了两声,但是却依然没有回应,她起身朝门口走去,想要推开门却听到门口有声音,她听了几句听得不太真切,但却似乎听到了宓大人三个字,这才忍不住推开门。
嬷嬷和一个宫女正站在门口说话,听见动静了急忙闭了嘴转头来看。
嬷嬷道,「主子怎麽了,快些进去,别吹了风。」
宓瑶道,「刚才听你说到哥哥,可是哥哥出了什麽事?」
嬷嬷扶着她进到屋子里,温声道,「主子,奴婢说了您别动气,太医说了您要静养。」
宓瑶点了点头。
嬷嬷这才接着道,「奴婢也是听别的院的宫人说的,宓大人被贬为七品县令,去落霞县上任,大人昨日已经离开了。」
「落霞县是什麽地方,落霞县……」宓瑶说着起身去架子前想要翻书寻找。
嬷嬷在其身後道,「主子,奴婢问过了,是在北方,北方。」
宓瑶手里的书摔落在地,她坐到地上一页一页地翻看,「不会的,落霞县,落霞怎麽可能会在北方,怎麽可能」
可是当翻到了那一页,书中确实写明是北方,她也失了声。
宓瑶瘫坐在地上,哽咽着道「怎麽办啊嬷嬷,怎麽办,母亲身子不好受不得冻,父亲亦是有咳疾,到了北方他们二老怎麽办啊。」她说着突然想到了什麽转头看向身旁的嬷嬷。
「嬷嬷,他们还会回来的对吗?嬷嬷?」她一脸期待地看向嬷嬷。
但是嬷嬷却不能违心说假话,只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若是主子在陛下面前有了恩宠,或许可以求陛下给个恩典,叫夫人於老爷早些回京。」
宓瑶没说话,只是瘫坐在地上,无声地流泪。
第19章理王回京
高贵
御前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修建行宫不单单抛费大,最重要的一旦是皇帝决定这笔钱走国库,那麽此事交由一个太监督办有些不合规矩了。
消息一出没等到晚上各位大臣的摺子就到了,於大人摺子上的内容与以往一样犀利,奏摺上将云时骂了一通,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祸国殃民的妖太监了。
至於杨丞相,他的摺子委婉许多,既然木已成舟,那就得控制舟的大小,丞相建议皇帝行宫先修得小一些,可以之後每年扩建,这样国库每年都能有剩馀。除此之外摺子上还道明太监终究是太监,陛下还是要多多提防,不可全然信任。
关於这些内容也是皇帝看着奏摺挑了几句与云时说的,尽管只有几句,但是光凭这些云时便能将摺子的内容猜个八九不离十,他心里这个冤啊,但又有什麽办法呢,谁让他现在是个奴才呢,连反驳都不能,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不能有丝毫的不悦……
第二天一早,云时刚侍奉皇帝起了身,外头就有了动静,小春子进来报,「陛下,诸位大人到了。」
为表恭敬,官职高的老臣都是云时亲自出去传召,这些人见到他没一个人给他好脸色,但都顾念这是御前,没人真的指着他的鼻子骂,但是心里肯定是没少嘀咕的,云时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心里也不舒坦,但按着这些白了胡子的大臣们,心里的那点委屈也消散了大半。
算了算了,自己就不和老人家一般见识了,谁让自己尊老呢,更何况这些人为了朝堂奋斗半生,都是功臣,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心里也舒坦了不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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