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帝江还让他们一起战斗,但也没赢。
两兽合夥打帝江,帝江自岿然不动,那副仗着自己皮糙肉厚力大无穷还会飞所以无所忌惮的欺负人的小模样哟,恨得钦原和土蝼牙痒痒的。
下午帝江让土蝼和钦原说了一下昆仑丘的情况,就准备把他们带回去。
事不宜迟,万一在这里过夜了这俩家伙跑了呢。
他下意识的觉得,如果把钦原和土蝼带回去,族长苏贤肯定能收服他们,不仅仅是这种外在的压制,族长和亲切可爱的玉山群众肯定能从内心打开这两个凶兽的大门——当然帝江并不知道这是他把苏贤和玉山的人看的太高了,他觉得玉山的人很可爱,天狗们也可爱,原本的山神西王母也是率真可爱的好山神,就连懦弱的狡也是个善良的家伙,所以所有人都会喜欢他们。但是帝江不知道,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而已,像钦原和土蝼这样的凶兽他们第一会区服於暴力,爱啊善良啊只能锦上添花,并不能让他们第一时间服气。
还没有入夜,帝江就带着土蝼和钦原回来了。
苏贤当时正在和一群人刻木头,看到帝江押着两个赤身果体——不,钦原穿了上衣,土蝼看他穿了上衣,也就穿了上衣——的人过来,其中一个是中年人样子,另一个是冷峻少年,苏贤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的,他们穿了上衣。
——你这特麽是在逗我吗?穿上衣有什麽用啊?人的重点是下·半·身啊下·半·身!!!
土蝼是个中年人,长相上也是平平,虽然穿得很有伤风化,但是他走路姿势十分平稳,步子也小,所以看上去倒还好。
但是旁边那个年轻小哥你搞毛啊!你都不穿裤子了!步子还扯得那麽大!鸡鸡一甩一甩就怕别人看不到似的,你这是作死吗?!
苏贤把目光转向帝江:「……这什麽情况?」
帝江开始介绍:「这是钦原,这是土蝼。族长我给你讲啊土蝼是个好的,脾气不错,人也稳重,咱们可以把他拉入氏族了,钦原这家伙脾气大还没什麽本事,我一拳头就能撂倒的弱鸡还唧唧歪歪的……好吧,钦原会下毒,我觉得以後打仗了他也很重要。」
土蝼捋了捋胡子,被夸奖的很是开心,钦原则是脸都绿了。
「什麽没有本事!我看你们……呵,你们这个族长才是弱鸡呢!」
帝江照着他的屁股「啪叽」一巴掌。
钦原闭嘴了。
苏贤也闭嘴不说话了。他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帝江啊帝江,今天本来说好的难道不是「你去昆仑丘看看情况,咱们要用怀柔手段徐徐图之,攻心为上攻人为下,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咱们慢慢收服他们」麽?
你现在呢?怀柔呢?徐徐图之呢?红脸白脸呢?
你现在凶的跟人欠你二百五万似的,还怎麽攻心啊!
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少娥,来两身衣服,给他们穿上吧。」
「钦原和土蝼是吧,别的我也不说了看你们对我不太服气的样子,就在这呆一夜,明天你们自己决定是走是留吧,我苏贤丶我玉山氏族从来不会强迫谁留下。」
把钦原和土蝼安顿好就该吃饭了,钦原扯着自己的裤子,怎麽都不舒服,他那根刺那麽刺棱着,硌得慌。
苏贤走过去把他的裤子後面稍微撕了一个小洞,把刺给拿出来。钦原看了一眼帝江的脸色,无奈的把他的尾刺放软了——这尾刺在他身上就像是手腕脚踝一般灵活,可以用来刺人,当然可以放软,好像尾巴一样。
同样的,可以用来放毒,也可以纯粹当个装饰,毒素不用传到尾巴尖。
钦原深深地觉得,他如果不小心刺伤了玉山上的这些人,蚩尤真的会活活打死他——还是把尾刺放软,把毒素停留在尾骨上的毒囊上吧。
想他钦原大爷在昆仑丘向来是一家独大,咳,好吧勉强算是和土蝼那个家伙两家独大,何曾受过这种气?这个什麽族长还假惺惺的说明天可以让自己选择去留,才不会留下呢!傻逼才留下!
晚饭还是一如既往的水果作为主菜,今天却有两组打猎的人从山脚的河水里抓上来几十条小鱼,给小孩们分着吃了。在钦原的眼里这本来该是一顿美餐,须知他不管是本体还是人形,都很不善於烹饪,他也不是那种会吐火的凶兽,吃的东西一直都是生的,今天也分到了半条烤鱼,味道很美。
但是他还是不开心!今天就是什麽事都不顺!不说被个暴力仙兽莫名其妙的抓来了玉山吧,就连土蝼现在捧着果子吃的香喷喷的样子也让他觉得不爽极了!
什麽情况,土蝼你的脸呢?
到了晚上,苏贤自然是让他和土蝼去住客房,其实本来也告诉了他们,因为他们是两个人,所以住在一间房子里未免太拥挤,不过钦原却说有事情和土蝼说,苏贤也就不劝了。
第一次离开家的年轻人想要和同乡的夥伴住在一起,这不是很正常的想法吗?
苏贤很是感慨了一番年轻人的可爱。
天彻底黑了,该今天守夜的人去巡逻去了,其他人各回各家。
到了屋子里,钦原一把抓住了土蝼的袖子:「你什麽意思啊,还在这里混的很舒服的样子,难道你真的决定在这里呆着?」
土蝼很是高深莫测的微笑:「这玉山小小一个氏族,虽有仙兽山神,但还是人丁稀少,这苏贤族长把咱们抓来了会让咱们走吗?依我看,他说明天是走是留都看我们自己选择,这就是胡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