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来的圣剑被创世之剑轻松格挡,圣弥眼底的情绪翻滚,他沙哑着嗓子说:「罗纳尔德把创世给了你……我永远都是被抛弃的那个人。」
「你的盟友背叛了你,」阴君山手里的创世之剑挥向他,但在没想到的时候转了个弯,划伤了他的脸,血顺着下巴低落,女人浅浅低笑,手上的剑快准狠,「你真可怜,没人爱的可怜虫。」
听到这,圣弥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从愤怒转变为暴怒,剑举过头顶劈下,一道金光划过地面,冲着女人去的,被她快速躲开了。
阴君山左手剑换成右手剑,挽了个剑花,刺入圣弥的身体,在人类心脏的地方,神没有心,但创世之剑会给他留下伤痕。
「你说,罗纳尔德在这的话,看到你这幅样子会不会很高兴,」这句话从阴君山的嘴巴里说出来,成了圣弥发狂的导火索。
他几乎是不要命的扑向女人要将她撕碎,圣光灼伤的痛苦蔓延让他迟钝一下,就被轻易躲开了。
阴君山往後退一步,喊:「罗纳尔德真的很後悔,很後悔创造了你。」
圣弥胸前的血是金黄色的,在黑袍上像是绽开一朵金花,他痛苦倒地,目眦欲裂道:「他在哪,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创世之剑架在他的脖颈间,女人想刽子手一样扬起剑,乾脆利落落下,圣弥瞬时化成金花,花瓣散开,消失不见。
在雪地中绽开的金色花,在黑暗中遁形。
阴君山站在那,轻轻叹息。
晚上,阴君山和阿蕊莉回到了王宫,阿蕊莉回到书房做最後的通牒,明天她会带着一队军队闯入议政会大楼。
阴君山则回到房间里,解下衣带,一双手从後面抱住她,下巴靠在她肩膀上,哭诉:「你没有回来,一天都没有回来。」
眼泪落在女人的皮肤上,滚烫又热烈,她没有办法,只好捧起梅林的脸吻上去,带着无限的爱意,长出空缺的血肉。
梅林解开衣带,脱掉上衣,最後脱得精光,只留下一条薄薄的披毯,然後像昨天的一样进了浴室,他闭上眼睛,期待昨天一样粗暴又温柔的对待。
阴君山脱衣服的手一顿,坐在缸边摇晃双腿,手指抚摸过梅林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又抚摸过他的身体,引得一阵战栗。
女人轻笑道:「梅林,你好敏感啊。」
梅林猛然睁开眼睛,伸手握住那只骨节分明,皮肤白皙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他泪流,如同一朵被摧残的花。
阴君山脱掉长裙与他在水中拥吻,像是两条交尾的蛇,在黑暗中取悦对方,梅林泛红的眼尾流下一滴一滴的泪,混入水中,发出一声呜咽。
女人掐住男人的脖子,两只手就可以握住,手用力,脖子就会断掉,脆弱又不堪,手突然放开慢慢下移,到他的胸前。
梅林闭上眼睛,引诱道:「爱我吧,永远的爱我,在永夜下发誓。」
阴君山越想越好笑,捏着男人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我在永夜下发誓,永远爱你,直到尽头。」
梅林满意的嗯了一声,疲软的浮在水上。
折腾累了,就回到房间。
「我见到圣弥了,」阴君山与梅林的手交握,用手蹭手背,亲昵得不行,她继续说,「他问我你的下落,我没有告诉他。」
梅林用唇瓣去蹭女人,凑到她耳边说:「他在找新的提灯人,他找不到只好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了。」
石门的看守者叫提灯人,他们提起一盏盏灵灯守护在石门前,守护中州的万物法则。
上一任提灯人是许清柳,只要她没有死去,就不能找新的提灯人,许清柳那麽厉害,她可是东大陆创世以来难遇的真神,怎麽可能会死呢。
阴君山心神不宁,她不期待许清柳死,因为有时候那个女人对她很好,就像母亲一样,但又会混杂着不明的情绪。
梅林贴在她耳边呢喃道:「规则是会被打破的,提灯人失踪也会被判定为死亡。」
阴君山睁大眼睛,再闭上。
提灯人的规则一次又一次的打破,正式的第二任是文德尔,圣塞西莉亚的爱人,那个和她分道扬镳的爱人,中州世界最伟大的白巫师,他现在被关在命运三女神的湖底,没有死去饱受折磨。
「我有一个妹妹,叫做岐年,她很小的时候就被选做提灯人,仿佛中州所有神都是要为守护石门而生,所以她不愿意被禁锢,自己撕碎了灵魂,获得了自由,索尔斯提斯知道後,悲痛席卷了全身,我也一样,她是全族,是整个海沃德都疼爱的孩子。」
索尔斯提斯,二代月神的名字,在梅林的嘴里就像是陌生人一样,他只为岐年落泪,一滴泪都不肯分给月神。
阴君山替他抹去泪,手心的泪珠顺着指缝流下,最後他抱头痛哭,蜷缩在女人温暖的怀中,哭着说,他也不想做提灯人。
哭着哭着,哭累了,昏睡过去。
大约是半夜,梅林睁开眼睛,大口喘息,窒息感一点一点侵蚀他的神经,他做了一个噩梦,被人绑在架子上用火烧的经历历历在目,精神仿佛要崩溃到极点,他蹑手蹑脚离开了房间。
一束月光透入窗户,照在阴君山後背,有不少的暖意,比太阳还温暖,她睁开眼睛,在心底目睹了梅林的离开,她站起走到窗前,永夜中的第一束月亮,照在她身上更照在坐在花园的梅林身上。
花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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