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隽下棋不似他表面柔和,执棋乾脆,稍不留神便要掉进他设的局,被吃得乾乾净净。
「好。」陆隽点头说,「陆某不放水。」
他的目光随即转到虞雪怜的手,问:「虞姑娘要一直攥着吗」
虞雪怜飞快地收回手,说:「一时着急,失礼了。」
停留在陆隽手腕上的触感消失,他也随之收回手。
她对他有时不守男女间的分寸,只是攥他的手罢了,他也不觉得是失礼。
越到後边,虞雪怜思忖的东西越多。她棋奁的棋所剩无几,想在局中杀出一条路,是不可能的事了。
盼夏换了衣裳,打着伞从後院过来。瞧他们二人正在下棋,安安静静地站在案边看。
「陆公子,我输了。」虞雪怜数着她吃的棋,说,「拢共赢了你三颗。」
陆隽到底是听她的话,一点水都不放。
虞雪怜揉了揉腰,她起身说:「我该回府了。」
回了镇国将军府,虞雪怜被老太太叫去陪着吃茶,又听母亲说,滁州府有些亲戚要来金陵,有老太太的外孙侄女,她的姑母姑父,二伯伯二伯母。
老太太在寿宴热闹了一回,便盼着这群亲戚早点到金陵来,跟虞雪怜说道外孙,也就是她的表弟,怎样的乖巧聪明。
虞雪怜已然想像得到,等亲戚们来了,老太太的房里怕是要挤成一团。
「怜娘,你记得你二伯母吗」老太太侧躺在榻上,手拿汤婆子,姿态雍容,「你母亲生你的那一年,她和你二伯伯千里迢迢来金陵送礼,还给你打了一块长命锁呢。」
虞雪怜笑道:「二伯母虽不在金陵,可母亲说过,要属二伯母最疼我,我是她亲侄女,怎会不记得她。」
老太太把汤婆子搁在一边,说道:「真是乖孩子。」她撑起手,靠在软枕上,「你二伯母是个好妇人,跟你二伯伯这麽些年来不曾吵过一次架,你虽记得你二伯母,但对你那表兄表妹却不大有印象吧」
虞雪怜道:「孙女有近十年没见二伯母了,对表兄表妹,是不大有印象了,可若是见面,孙女能认得出他们。」
老太太皱纹舒展,满脸堆笑:「别说是你了。我若见了他们,也得一个一个地仔细看,才认得出都是谁。所以呀,全怪你爹爹了,咱们虞府是大家族,任平日再忙,过年不跟兄弟亲戚走动像什麽话」
「这回你二伯母他们要来,我特地交代了,让他们带着你表兄表妹一块儿来。你表兄虞绍比你年长两岁,如今在滁州府做通判,长得英气,滁州府想嫁给你表兄的娘子少说要有七八个。」
虞雪怜不接老太太的话,上前给她捏腿按摩。
祖母果然是十句里面八句离不开婚事,操心这个不娶妻,忧虑那个嫁不出去。
「你卉妹妹的事,祖母这会儿想起来仍不是个滋味,那承宣伯府的罪证如山,幸亏咱们没和他们订婚。」老太太长叹道,「祖母千思万虑,外人从来是靠不住的,倒不如让卉娘跟你表兄凑成一对儿,就不怕她嫁过去受委屈。」
虞雪怜闪烁其词:「祖母思虑周到,这总归是卉妹妹的终身大事,祖母不妨找个机会问问卉妹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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