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雪怜坐直,腰背僵硬。
陆隽也松开她的腰,似乎不觉得刚才的举止不妥,他不急着恢复往日的克己守礼,亦在告诉她,他的举止并非冲动。
「我自己来。」陆隽伸手,示意虞雪怜把药膏给他,「陆某已经给虞姑娘惹了不少麻烦。」
虞雪怜莞尔道:「陆公子多虑了。你今日是客,遇到这种祸事,是府邸有失待客之道,我理应要弥补。」
她归根是有愧於陆隽,若袁丞不在镇国将军府,陆隽本可以不遭受无妄之灾。
虞雪怜的指腹残留着药膏,陆隽坐的位置在暗处,她顺着陆隽敞开的衣领,接着涂抹那片显眼的肌肤。
药膏黏腻,她的食指在陆隽的脖颈游走。
为了防止有遗漏的,虞雪怜下意识凑近去看,遂蘸药膏摩挲。
陆隽的喉咙微动,这药膏带着些许凉意,她的食指来回涂抹,减去了几分痛痒。
「我和老师来金陵在城外租赁了一户瓦房。」陆隽说,「今日原是跟老师拜访故友,那位前辈收了虞将军的请帖,便请老师也随他来。」
他三言两语说出近日来的动向,如若不是恰巧赶在今天拜访张泰禾,他和虞穗见不到面。
而下次见,也不知是什麽时候了。
虞雪怜抬头看了看陆隽,问:「陆公子可看了那张请帖」
陆隽答道:「我和老师见张先生要去赴宴,本要起身告辞,但张先生劝说老师留下,让我读了一遍请帖。」
末了,他添了句:「虞姑娘的字,写得很好。」
「是陆公子教得好。」虞雪怜拧紧瓶盖,以丝帕擦乾净手,说,「陆公子租的是城外哪户人家的瓦房」
陆隽道出那户瓦房的位置,他把衣衫恢复成严丝合缝的模样。
房外小丫鬟的交谈声此起彼伏:
「老太太今儿高兴,不打发咱们去乾重活,还能偷偷懒呢。」
「说得是,不过今儿有点古怪,那小侯爷当初怎麽说的要和娘子断绝关系,现在来巴结老太太,你说娘子该不会又跟他旧情复燃了吧」
「这我哪知道小侯爷方才不是搀了个俊俏男子,叫大夫给他把脉吗,就在这院里的客房,这会儿怎没动静了。」
「小侯爷去兰园了,估摸着这男子正在客房歇息。」
虞雪怜尴尬地垂下眼帘,这些个小丫鬟在背後说闲话是常有的事,可入了陆隽的耳朵,她颇是难为情。
她想解释一二,却不知从何开始。
这时,孩童稚嫩的声音乍现。
「两位姐姐,你们看见我大哥哥了吗」张沃在正厅溜达了一圈,到处找不着陆隽的身影,一路问小厮,摸索走到前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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