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我看过的。」虞雪怜笑说道。
陆隽的目光移向虞雪怜,宛若是学堂里严肃的夫子,他问:「若是读过,为何有些事却不知分寸」
譬如,她为何不懂男女有别,不计後果地接近他。
为何不懂得趋利避害,对孑然一身的人付出温暖。
这两本书不单是给她看,也是在约束他自己。
第36章罗袜
这两卷竹简是陆隽誊抄下来的,虞雪怜认得出陆隽的字迹。她低眸敛目,这一行行规矩严苛的行文,所讲述的离不开仁义礼德,修身养性。
她合上竹简,柔声问陆隽:「不知分寸……是指什麽分寸」
虞雪怜很好奇,陆隽会怎麽回答她。
陆隽无言望着她,她身上穿着霜白苏绣锦衫,没有花纹和其他的颜色,素雅得像一朵杜鹃。
杜鹃花,他在老师的院中见过,也是纯白色。
老师说杜鹃难养,纯白色的杜鹃花难得,对盆土要求敏感,害怕暴晒,易受病虫的吞噬,若有一点照顾不得当,它便会枯萎而亡。
虞穗不是花卉,是难对付的人。
她的眼神透彻,却问他分寸是指什麽。虞穗读过的书并不少,她既分得清小楷和大篆,也说得出先人广为流传的故事,又怎不明白他的意思。
虞穗故意如此问他,他偏不回答。
陆隽淡然说道:「虞姑娘再读一遍这两卷书,或许就领悟分寸是什麽了。」
虞雪怜手持竹简,缓步走到陆隽的书案边,见他在温习,笑道:「我听陆公子的,仔细再读一遍。」
陆隽默不作声,只点头,便提起毛笔写字。
虞雪怜如这几日一样,坐在陆隽的木榻上。他家里除了堂屋的几个小板凳,还有两个红木高椅,但粗糙劣质,坐着有些硌。唯有这张木榻软乎一点。
她不想打搅陆隽温习功课,待在他这里也只是问候两下就安静下来。
陆隽惜书爱书,在虞雪怜看来是极其枯燥的事情,他则做得到日日专注读书。
虞雪怜漫不经心地看着竹简,几乎一目十行,内容对她来说不重要,若不是陆隽亲手写的,她根本看不进去。
她眼帘稍抬,入眼的是陆隽挺直的後背。四个月之後便是春闱,县衙那儿给陆隽买了一座宅子,但陆隽至今没搬去住,大抵是想着在客栈做工,来来回回地费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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