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记得我们是太上忘情道,不是杀子证道的邪修吧”
王简明乐呵呵地开口,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缓解场上的紧张氛围。
“他是魔修”,苏简言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
掌门王简明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无闵身上的忍冬花纹上。
那确实是炼情宗特有的遮掩身份的秘法,事权从急,苏无罔此举也是为了帮同门遮掩血脉,没想到苏简言上纲上线了。
“师弟,无罔在炼情宗长大,会点这些很正常,孩子好学是好事”,王简明再次尝试着以平和的语气劝说苏简言。
苏简言摇头,“破妄剑,他不能学”
苏简言坚定地说,“废了他,他不能在昆仑”
“师弟,你这样做,是否太过决绝了些?”王简明试探性地问道
苏简言却只是冷冷地看了掌门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五长老,二长老他……他想赶走我。”
苏无罔可怜巴巴地拉着五长老苗简易的衣角,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心碎与无助。
他故意将头微微低下,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但却又倔强地忍着,不让那滴泪轻易滑落。
绿茶的要义之一“以退为进”。
苏无罔深知这一点,他见掌门王简明和五长老苗简易的态度都隐隐偏向自己,心中便有了计较,开始施展起自己的茶言茶语:
“若是真要把无罔逐出昆仑,那无罔……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心中实在不舍这昆仑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位师长和同门。”
“所以,无罔只希望在离开之前,能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把护山大阵修缮好。也算是对得起这一个月两个月以来,师叔师伯、师姐师兄们的照顾和教导。”
说到这里,苏无罔故意停顿了一下,用袖子轻轻拭了拭眼角,仿佛真的在强忍泪水,他的声音微微哽咽。
适当的哽咽,再加上最后一步“为你们考虑”,心魔已经露出了“计划通”的表情包。
这样还拿不下你们这群剑修?
这可是他在合欢宗进修的必修课之一《论剑修到底要怎么骗》,毕竟剑修的元阳是合欢宗的出师课题好多年了。
上钩的五长老√
“你看看你都把人孩子欺负成什么样了!”
五长老苗简易立刻全力输出,没了门牙的他说话有些漏风,但语气中的愤怒与不满却丝毫未减。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苏简言,唾沫星子四溅,基本都喷苏简言脸上了。
“好了好了,五师弟,师兄罩着苏无罔,没人能赶走他”
眼见师弟苏简言的脸越来越黑,掌门王简明适时地插话进来,他收起了手中的剑,用手捂住了五长老的嘴,帮他手动“闭麦”。
再这样下去,苏简言师弟恐怕真的要误伤到自己人了。
“小无罔不怕啊,师伯和师叔都是亲的”掌门拍拍苏无罔肩膀,和五长老两人拉着苏无罔就往镇妖塔走。
苏无罔为表现孺慕之情更是泪眼朦胧地深情回望苏简言。
【艹,等劳资也化神期了,必夺了你这剑圣的鸟名】
……
跪在冰天雪地光膀子挨冻的无闵(后知后觉):刚刚好像有什么很劲爆的瓜过去了
“师尊……”
无闵小声地呼喊着,他抬头望向苏简言,只见苏简言仍然站在原地,手中的剑还未收入剑鞘,剑尖却微微颤抖。
无闵记得师尊说过,执剑之人最忌讳手不稳。
苏简言闻言,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无闵一眼,他的眼神中复杂难辨,却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与无奈。
“你闭关反省。”
师尊眼中一闪而过的泪,又凝成冰从脸庞滑落,苏简言迅转过身,无闵几乎以为是他的错觉。
苏简言的化神神通是能看见因果线,不如说是《破妄剑》练到七重的都能看见因果线。
从见到苏无罔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苏无罔是那天入侵傲雪峰不阴不阳的那个黑衣人。
他将剑横于身前,端详着自身的因果,那根象征父母亲缘的因果线自他手中向苏无罔离去的方向延伸。
苏简言心中五味杂陈,他不得不承认,苏无罔真的跟自己长得很像,不仅外貌相似,就连那性子和母亲也是如出一辙——既机灵又能说,玩弄着人心与口舌。
他看见,周身的因果线像是茧一样紧紧包裹着苏无罔。黯淡的红线,代表着烂桃花与情感纠葛:缠绕不清的灰线,则预示着不死不休与争斗的孽缘……
还有那根新长出、被掌门师兄刻意设计的因果线,将他与昆仑彻底绑在了一起。
苏无罔不该练八苦诀,因果终究会反噬自身;也不该练破妄剑,昆仑从来都是天道的眼中钉。
苏简言转身向镇妖塔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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