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嘴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他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余文述在心里着急也没用。心想算了算了,回家给珊珊做饭了。
他又看了一眼松玙挥拳打向沙袋的力度,溜了溜了,此地不宜久留。
松玙实在心烦,正巧看见石砚发来的邀请——请他晚上去喝酒。于是他便去了。
石砚不止请了他,还请了其他富家子弟,幸好没看到那两个姓方的。
松玙低调的在角落里对影自酌,想要解愁。他喝着酒,突然感到一股视线上的骚扰。他奇怪的顺着视线看向那边玩游戏的几人,全是投入的玩乐。
石砚和其他人在玩酒桌游戏,但心思全在松玙那边。他的视线隐蔽,自信不会被发现。
他看到松玙懒散地叠起双腿坐在原来人群之外的地方,就像他给别人的第一印象——疏离。他看到松玙拿酒杯的手指修长有力,拿画笔一定很适合。黑色柔软的头发,闪亮的耳钉,清晰的下颚线……松玙喝酒时被琥珀色的酒水沾湿双唇,性感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
石砚想把他的每个动作都画下来。正在他意淫时,对方微偏过头对上他的视线,冷淡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石砚拿着酒杯过去,表面很高兴:“哥,你一个人在这边喝酒不无聊吗?”
“不无聊。”松玙感到嗓子有些不舒服,放下酒杯思考自己最近是不是抽太多烟了。他因为心烦一星期抽一包烟果然不行,都怪祁扰玉。
松玙想起他,更加心烦了。他起身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对石砚说:“失陪一下。”
他一路走到外面,看到城市华灯初上遮蔽星辰的光芒。
他点燃香烟,他想到一点点的火星让人类启发文明。他想什么是完满,如果是以失去而达到完满的结局,那失去的部分对于结局而言还是完满吗?
人类征服了黑夜,也失去了星空。
他又忍不住地好奇自己和祁扰玉的结局是否完满,但那个“结局”只有抵达终点时才能揭示,在此之前没有人可以作弊般提前窥伺命运。
松玙的心里充满迷茫、晃动,但这些也只有随时消散于风的烟可以一窥。
石砚看到松玙离开的背影,感觉这是一个好时机便悄悄跟了上去。他看到他在外面吹风抽烟,吞吐烟雾的模样也是如此性感。
石砚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龌龊心思,上前从后面抱住对方的腰,脸上是狂热的红晕:“哥,我喜欢你很久了!”
在酒精作和胡思乱想的双重用下松玙有些迟钝,没有第一时间甩开他,也因为对方的话太过惊诧。他皱着眉:“我结婚了,松手。”
“哥,我知道你结婚了,但知道你是gay后我是最开心的!”石砚搂得更紧了,嗅着松玙身上冷冽苦涩的味道感觉幸福得可以晕过去。
松玙擒住这个得寸进尺的手腕,另一只手掐灭烟扔进垃圾箱。他皱眉威胁道:“你再不松手我揍你了?”
石砚听不进他的话,反而更期待了:“哥,我求你了。求你上我吧!”
石砚说到最后都带上一抹焦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喜欢着松玙,即使两家断了交往他很难再见到对方一面,这份心意也因为距离愈加强烈。他的原则是不碰直男,但不妨碍他爱对方爱得深沉,以至于他的每一任床友都与松玙有几分相似。
但时间久了他愈发想要得到,也愈加扭曲,现在既然得知松玙是基,又为什么不能睡他一次?
刘贤蒙头工作,再抬头时发现天已经黑透了。他忘记开走廊的灯,此时可以清楚看到总裁办公室门缝里透出来的光,内心呐喊:总部不是说祁总和他老婆很恩爱吗?今天还是七夕!这都连续加班快两个星期了!!
刘贤也想下班,但他是总裁秘书,而且还有高额的加班费,所以刘贤是自愿留下加班的。
他正想着,总裁办公室门缝的光变大了,逆光的祁总看到他有些惊讶:“刘秘书?今天你也加班啊。”
“是的祁总。”刘贤看到祁总手上空的马克杯,急忙站起来,“祁总您是要泡咖啡吗?我去给您泡吧。”咖啡一泡,下班你猜。
“不用,我顺便醒醒脑子。”祁总语气温和。
刘贤:“好的祁总。”老板性格真好,他愿意永远追随祁总!
祁扰玉听到室内自己的手机在响,他冲刘秘书歉意笑笑:“我先去接个电话,你继续工作吧,也可以随时下班。”
“好的祁总。”刘贤露出职业微笑。他看到祁总折进办公室,屁股还没沾上板凳又看到祁总拿着外套步履匆忙地出门。
祁扰玉看到他,笑了笑:“刘秘书我今天有事先下班了,你走时请记得关灯。”
“好……”刘贤应下。很快祁总的背影便消失在拐角,刘贤疑心祁总没听到他的回答。既然祁总下班了,那他也下班啦!
祁扰玉再三向警察保证他会看好松玙,然后才把松玙从警察局接出来。松玙从警察局凉快的空调出来,望着前面祁扰玉的背影。
沉默膨胀起来的闷热包裹住他们的呼吸。
祁扰玉没问他打人的原因,只是沉默。松玙看在眼里,说:“今天麻烦你了,谢谢。”
祁扰玉感到心脏酸涩,但回眸一笑:“可以不用和我这么客气,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你自己回去吧。”松玙迈步擦过对方的肩膀,没有停顿。松玙摸到口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看到路旁的垃圾箱,便在近旁点燃了香烟。
祁扰玉没有选择回去,只是静静地跟在对方身后。在烟雾缭绕中松玙斜睨着他,神情冷淡疏离:“你其实可以不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