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大哥那里得知那两人已经不住在松宅了。但他去敲松玙的门,没人回应;给松玙发信息,没拉黑但当放屁;给另一个人发信息,对方工作很忙,每次回消息都在半夜,而余文述早就睡了。
往昔1
余文述没在家找到松玙,于是他去shta碰碰运气,没想到他还真在这里。
现在他已经和松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快十分钟了。余文述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毛,终于忍不住开口:“祖宗,你是在生闷气吗?”这毫无缘由的生气不是对着他的——如果是对着他的,松玙早就开口骂了或者闭门不见,现在还能见面,余文述猜想:“不会是因为他工作太忙冷落你了?”
“狗屁,一般只有我冷落别人。”松玙说。
这话是没错。余文述问:“所以你为什么会生他的气,出什么事情了?”
松玙冷哼了一声。
余文述看他闭口不言的模样,操心的情绪又开始占据上风。他叹了口气。
松玙不用想都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就还是那一套。他抢先开口:“你看起来很闲,不用去上班了?”
提起这个,余文述倒是神秘一笑:“我说珊珊怀孕了,我要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我爸妈抱孙心切就同意我不去公司了。”
松玙愣住,不敢置信:“我姐怀孕了?”
“没有,我骗他们的。”
“……没什么事你就走吧。”松玙无语过后就开始赶人他查看新收到的消息,懒散道:“慢走不送。”
“……”余文述服了,他看快到上课的时间了,也就顺了松玙的愿走了。临走前他说:“过两天我约你出来别把我当空气,不然我就找珊珊。”
松玙忍不住翻白眼,就知道拿他姐压他。
躲在一旁偷听的双儿算是明白最近哥一直住在店里,原来是和嫂子吵架了。那他去劝劝嫂子,这样哥高兴了就大发慈悲赦免他的禁网。
说干就干!
“双儿,你要是自作主张去找他,你这辈子就别进shta了。”
松玙懒懒的声音传来,已经踏出半步的双儿僵硬转头,看到他哥背着他看手机。
双儿:“……”那他哥是怎么知道他在的,还有他心里的计划!他一个猛步,扑过去抱住松玙的腿,假哭道:“哥,别把我赶出去啊啊啊!”
“别抱着我的腿,起开。”松玙脸黑了。双儿立马乖巧松开。
松玙说:“耿加他们要回来了,宋乘说他不认识那个被抓的通缉犯。”因为昨天那事,警方希望宋乘能去辨认一下犯人,耿加佘除陪着去了,刚才也是耿加的消息。松玙看向双儿,思考要不要把他送给警察协助他们查案。
“果然如我所想,通缉犯不止三位。双儿你……”松玙看向双儿。
双儿听懂了他的欲言又止,向他保证:“哥,我不会踏出shta一步的!”
松玙若有所思:“你快到期末周了吧。”
双儿僵成了一座雕塑,雕塑又裂开了。双儿抱头尖叫:“啊——我忘记了!”
接下来的日子双儿开始闭门复习。松玙被余文述约出去。
他来到约定碰面的咖啡店,没看到余文述,倒是看到了祁扰玉。松玙立马知道了余文述的诡计多端,转头就走。
余文述跳出来拦他,没拦住。他只好讪讪地坐到祁扰玉面前:“本来是想给你们安排一场见面把话说清楚,结果被他跑掉了。”
“没事,谢谢你。”祁扰玉微笑。
余文述不着痕迹的观察对方的状态,眼尾透露出一些疲倦和憔悴。他想或许从他这边可以知道松玙生气的原因,但他原本打好的话稿临到嘴边,心里却有些忐忑。
他端正姿态,犹豫地问:“你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我做了错事,伤了他的心。”祁扰玉的笑容有些苦涩,低头敛眸,“想道歉也没有机会。”
余文述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前几天我去看他了,虽然他还是有些心烦,等再过一段时间他想开了就会找你说清楚。”
祁扰玉没有说话。
“我跟你说说我是怎么认识松玙的吧。”余文述看他还是很落寞,决定说些松玙的事,“你感兴趣吗?”
祁扰玉点头。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13岁,刚上初一。因为他很长时间都是待在疗养院,所以也比同龄人更加矮小、病弱。”余文述开口,徐徐道来。
临近黄昏,天边的云彩妆容粉红。咖啡店里的人很少,空气中浮动着咖啡的醇香。周围近乎安静,漂浮的轻音乐,几人的窃窃私语。此时正是连接过往的好时刻,更别提那时也是一场黄昏。
余文述作为年级第一的初三学生,放学被老师留下了给了一大堆试卷。他收好试卷,饥肠辘辘地出了校门,疲惫不堪地走向接他的车。
他为了不引起注意,都让司机把车停到离学校较远的地方。途径巷口时,他听到有人在大声谩骂,以及杂乱的脚步声。
“艹!抓住那个小崽子!我一定要削了他!”
随着这句怒吼,一团黑影从巷子里冲出来撞到了余文述的身上。余文述被撞得踉跄下意识抓住了这个“罪魁祸首”,对上一双含泪的眼睛。再等他抬头,四五个怒发冲冠的高个子正往他这边跑,还有十几步的距离。
余文述吓得一哆嗦,立马抱住一直再在挣扎的小孩跑起来。那群高个子紧追不放,余文述看到了自家车的车屁股,知道司机一般都站在外面等他。于是他立马大喊:“司机大哥,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