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若梦与小茹,以及她身后两个待女,堵着路,不让贺兰若贞过去。
贺兰若贞大喝,“让开。”
“你说让开,我就得让?有本事,你自己过去。”
贺兰若贞身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看见这仗势,吓得连忙躲在贺兰若贞后面,根本不能指望。
“贺兰若梦,你别太过分了,小心我告诉父亲和二叔。”
“你去告啊。”
今日不同往事,她现在可不怕大伯,她娘告诉她,大伯自身难保,不仅不能庇佑贺兰氏,恐怕还会累及家人。
母亲要分家,她爹和大哥根本拗不过,她站在母亲这一边,贺兰若梦才不管大伯是不是真的谋害了晋王兄长,只要不牵连到她就好了。
只是分家之前,她要给贺兰若贞一个教训。
去年的梅林宴,陆柔珍装模作样,谢媛是个大蠢蛋,最可恶的还是贺兰若贞,害她被罚抄,手都差点抄断,这口恶气非出不可。
“贺兰若贞,我听说,前些天,大伯娘在给你物色人家?”
“与你无关。”
贺兰若梦笑吟吟,“我还听说,大伯母为了攀附裴氏,准备把你嫁与晋王为妾。”
“捕风捉影。”贺兰若贞道:“你话说完了吗?说完我不奉陪了。”
“是不是捕风捉影,你心里清楚。”贺兰若梦冷哼,高抬下巴,“贺兰若贞,你娘是低贱歌伎,以色侍人,你是歌伎之女,你的命就跟你娘一样。”
若是以前,贺兰若贞早就与贺兰若梦吵了起来,可这些日子的经历,教会了她隐忍,她没有发作,转身便另寻道路离去。
贺兰若梦偏不让她如意,她抓着对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拂去,然后假惺惺大叫。
“贺兰若贞,我是实话实说,你干嘛打我。”
贺兰若梦身后的待女就像得到暗号似的,不用吩咐,全都上来抓住贺兰若贞。
贺兰若贞用力挣扎,奈何对方人多,七手八脚压着她,有人甚至趁机狠捏她的臂膀,腰腹。
贺兰若贞一语不发,咬牙忍耐着,她身边的小丫头,却吓得面如土色,哇哇大哭。
贺兰若梦被吵得耳朵疼,她大声喝道:“闭嘴,再哭就把你扔进池里。”
小丫头立刻紧闭嘴巴,眼睛恐惧的看向离她们不远处的池塘。
贺兰若梦顺着她的目光望向水面,又看了看已被制伏的贺兰若贞,陡然一个念头浮现。
她的脸兴奋得红了,她叫道:“小茹,把她丢进水里去。”
小茹惊讶,“小姐?”
这里的水虽然不深,但池底都是淤泥,陷在里面,不一定出得来。
贺兰若贞再也没法沉默,她目眦尽裂,大声道:“贺兰若梦,你敢,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她与贺兰若梦虽然彼此看不顺眼,但她自认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她为何这般恶毒,欲置她于死地?
“你爹害死了晋王兄长,得罪了晋王,自身难保,哪有精力管你。”贺兰若梦凑近她,“到时我就说你是失足跌下去的,再说,你怕什么,水那么浅,死不了,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