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狐狸靠在他肩头,闻言唇在他侧脸亲了亲:“行啊,我陪你。”
林夏叹气,他也没想到有一天他能当着林无极的面出柜,但那又如何,事已至此,他不后悔。
远处乘风飞来个什么,迟来雪一抬手,东西落入他手中,林夏这才看出来是他先前留遗言的纸飞机!
因为不是专用的纸,这只普通餐巾纸折成的软趴趴的飞机跨越万难,机翼都被挂掉几缕才终于飞到收遗言人的手里。
林夏忙想上去抢,被迟来雪先一步打开禁制。
林夏看似平静,听着却尽是哽咽的声音响在两人耳边:
“迟来雪,我要死了,你改嫁吧,不用当寡夫了。”
林夏:“……”
世界上最作死的事情莫过于这。
他想直接从这里跳下去,死了最好。
迟来雪坐直垂眼看他,忽而抬手,指尖捏着他的下巴颌,看林夏羞耻到视线乱飘,不敢看他,耳根通红。
他拇指拨着对方柔软的唇,没有犹豫,低头含住。
恰逢天光破晓,金光照彻世界,林夏被他的视线看得浑身发烫,不自觉闭上眼去迎合他。
吻罢,迟来雪握住他的手抵上他的心跳,在他耳边说:“林夏,我的。”
林夏顺着他说:“是是是。”
这一吻,林夏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包括耳边湿热的呼吸,腰上掌心的温度。
中午,林夏偷偷摸摸到揽月观。
迟来雪变成现代装扮,白色衬衣,黑色长裤,外加一件同色薄款风衣,好笑地跟着林夏一起当贼。
林夏尽力避人,实在躲不过的就假装自然的走过去,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带着迟来雪回到自己住的房间。
“你真的不能回灵眼吗?”
现在的迟来雪,说什么也不回灵眼,林夏又亲又哄都没用,摆明了是要在他身边要一个名分。
迟来雪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嫌弃我?”
林夏:“不是,主要是还没到时候。”
“那你说说什么时候才到时候。”
林夏:“……”
“为什么不敢带我在身边?”迟来雪歪头看他,“果然我还是没有所谓的流言蜚语重要么?”
“唉,我一只无依无靠、吃不饱穿不暖没人要的野狐狸,也难怪你会嫌弃……”
“我错了。”林夏果断滑跪,他输了,输得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