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迟来雪手向下滑到徐竟的脖子,微弱的脉搏在他指腹下努力跳动着。
“像是被什么东西的诅咒强行带走了。”
迟来雪问:“他平时有得罪什么人吗?”
林夏摇头:“没有,老四脾气最好了,和谁都能打成一片,周边寝室基本都有要好的人。”
迟来雪颔首:“我知道了。”他转头说:“你和我去一趟……”
他想到了什么,话突然停住。
林夏疑惑:“嗯?”
迟来雪道:“没事,你好好上课,他的事情交给我。”
林夏:“?”
“你刚刚说去哪?”
迟来雪摸摸他的头,说:“阴间。”
林夏:“?!”
迟来雪趁他呆愣之际凑近用额头亲昵地与他相抵,说话间热气喷洒在林夏鼻尖:“怕不怕?”
林夏嘴硬:“我怕什么,我有怕的吗?”
迟来雪弯眼笑着,“但是我怕。”
他闭了闭眼,重复道:“是我怕。”
不知道是在说他自己,还是在说林夏。
林夏不懂,但和对方待久了的情绪相通让他莫名难受。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最终只能问出之前忘问的问题:“我和黑白无常是有什么渊源吗?他们为什么说我潜逃……”
迟来雪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叹息着道:“那只是个梦。”
林夏倔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梦的内容?”
迟来雪:“……”
看着梗着脖子非要得到一个答案的林夏,迟来雪心念一动,目光落在了他开合的唇上。于是,他使了个很可耻的手段。
独留原地的林夏从脖子到脸都起了一层可疑的薄红,整个人七窍生烟,但不是气的。
和以前一样,一触即分,但那一秒的触感林夏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草!”
他低声骂了句。
捂着脸坐到了病床边。
……
徐竟下午就开始清醒慢慢退烧了,只是整个人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好像对周围事物没有感知能力。
王浩这个大嗓门急得都变成了蚊子嘤嘤碎碎念:“老四他不会烧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