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见泽再要去寻的时候,那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郎情妾意的戏码,见泽无心逗留,钻进一处偏僻小巷,便红光一闪没了踪迹。
……
“沈初画,你昨夜见到的那个姑娘,是何模样?”
见泽一见到众人便拉着沈初画问道,沈初画挠了挠头。
“鹅蛋脸,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像是养尊处优的大家小姐。”
见泽啧了一声,“你这说的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沈初画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一旁的沈如风微微一笑道。
“我倒是记得那姑娘是何模样,见泽姑娘稍等,很快便好。”
说着便向小二要来了笔墨纸砚,不过片刻,一个活灵活现的妙龄女子便跃然纸上。
几人此时是在望灵镇的一家客栈,食为天客栈虽不是镇子上最繁华的,却是老字号。
每日来往的也都是几十年的老客,多的是自小在这儿吃饭长大的食客。
玉娇容一众虽不在堂中央,但有人当众作画,喜好看乐子的人族总是会围聚一旁。
只是碍于这一刀一剑,才没有围上来。不过,却是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去看。
沈如风停下笔,听到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几人不由对视了一眼。
“这位大哥,你们可是认得这画上女子?”
听得他们言语间的意思好似认识,杜珩不由扭头询问他身后的一个圆脸汉子。
“认倒不认识,只是见过,咱就是一个打渔的,哪能认识人家?”
汉子嘿嘿一笑,杜珩一看有戏,忙追问道。
“不知这女子是谁啊?听大哥的意思,还挺有名头的?”
“有名头?”
一个瘦削的男子噗嗤一笑,言语间隐隐带着讥讽。
“是,可不是有名头吗?这名头可太大了。”
这话既讥讽又带着嘲弄,让人听了极不舒服。
沈初画皱着眉,“不知这大名头,是什么?”
瘦削男子没听出她话中的冷意,咯咯一笑,连身上松垮垮都袍衫都跟着响动。
“一个上赶着送还被嫌弃的弃妇,可不就是大名头吗?”
昨夜见她,倒的确是妇人发髻。
沈如风微微沉吟,只是这男子话中的轻浮与蔑视让人不适。
见泽轻哼一声,笑了一半的男子忽得诶呦一声,屁股下的板凳碎成八瓣,疼得他龇牙咧嘴直诶呦叫唤。
“该!背地里说人闲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屁股怎么没给你摔烂了?!”
一个冷着脸的妇人狠狠啐了一口,幸灾乐祸的模样气得男子直咬牙,又疼得爬不起来,只能看着妇人扭头离开。
“呸!小娼妇!拽什么呀?!诶呦——疼死我了——”
男子一边骂一边诶呦,也有几个男女瞧不上他这幅姿态,跟着暗骂了几声,丢下铜板便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