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感官放大,被子里的香味跟浴室里洗漱用品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是盛雪弥留下来的。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越来越长,他就是睡不着。
明明吃过药,应该困意会很深,可他脑子反倒是越来越清醒。
今晚注定是这个无眠夜。
当时光绵长(四)
翌日一早,盛雪自然醒连带着把身边的柏巧一并抓起来。
“哎呀,我闹钟还没醒呢,让我再睡一下,”柏巧紧抓着被子,翻了个身,“就睡一下。”
盛雪无奈,自己起身,等她洗漱完,柏巧还在睡:“七点半了。”
李导要求她们八点集合的。
柏巧哀怨地从被窝里爬起。
盛雪拉开窗帘,在椅子上坐下,拿出手机看。
林旭东在六点给她发了消息:走了。
盛雪立马站起来往外走,经过浴室,对柏巧说:“我回房间一趟,你快点儿。”
“哎!”柏巧正刷牙呢,想喊人都喊不了。
盛雪回到房间,林旭东已经离开,被子铺得整齐,房间里有东西也依然是她离开时的摆放,看不出他来过的痕迹。
她拿出手机给林旭东发消息:你昨晚睡得好吗?
生着病呢,有什么好不好的。
她删掉。
[雪花]: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她又删掉。
[雪花]:你现在在哪儿?
再删。
字打了删删了打。
[雪花]:烧退了吗?
打完,手指悬在“发送”上方,犹豫着要不要发送。
柏巧突然出现在她房间门口:“我好了,咱走吧,要来不及了!”
这会儿知道急了。
盛雪收起手机,算了,不发了,她走出去:“走吧。”
半路,盛雪口袋里的手机在震了两下。
林[滑雪员]:嗯,退了。
她竟然发出去了。
因为是分组集合,柏巧抽签去了高级赛道单板位,盛雪则在冬季两项训练中心等着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