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这累赘,头目嘴角微扯,对三人不屑道:“一起上吧。”
三人相视一眼,按着先前计划的虚实配合攻击,穆云川在另二人配合的虚招下,在头目胸前落下一刀,但头目后撤及时,并未伤得太深,反而他手中软剑直刺出去时,忽然回旋正击中疾风的手臂。
这三人之中,疾风的功夫相对较弱,头目便以他为突破口,故意打乱三人配合。
疾风受伤,头目顺势使出绝招,软剑在手中犹如金蛇狂舞,瞬间闪出无数银光,像无数把利剑在三人间纵横交错,一时间,三个人身上皆或多或少负了伤。而在这无数虚招之间,唯有一剑是实招,当银光聚集之时,那剑尖正对邬玺玥而来,穆云川见状,扑上前去以身相挡,那箭正中他腰腹。
三人见力敌不过,相视一眼,各自使一虚招,随即翻上屋顶,头目还欲追,但此时官兵出去追人,董承泽无人保护,唯恐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只能作罢。
逃出琼楼,到一偏僻之处。邬玺玥搀扶穆云川,查看他腰上的伤。
“你的伤要不要紧?”
穆云川捂着腰,微靠在邬玺玥身上,隐忍着挤出一抹微笑,痛苦道:“我没有食言吧?替你挡了一剑,你可欠我一条命。”
习武之人都看得出,这一剑所中之处十分凶险,但中了必死无疑,还谈什么欠不欠的?
邬玺玥急道:“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你伤的重不重?我看看。”
穆云川咬着牙,断断续续的道:“不用看,我没事。”
邬玺玥不理他,伸手触摸他受伤的地方,竟发现他腰间硬邦邦的。
穆云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他从腰间掏出了那块北镇抚司的腰牌,“我命不该绝。”
邬玺玥松了口气,狠狠白了他一眼。
穆云川收起腰牌,“你可别怪我,我这不也是想看看,你心里有没有我?”
邬玺玥无语。
“我这只是不想欠你人情罢了。”说罢,她看向疾风,“你没事吧?”
疾风捂着胳膊摇头。
“既然都没什么大事,那我们各自回去包扎,此事以后再说。”
疾风没有多言跃入夜色,很快消失了。
邬玺玥正要走,却被穆云川拉住胳膊,“哎,你还没说要如何报答我呢?”
“改日请你喝酒。”
邬玺玥不想在这时候与他多言,就随便丢下句想走,可穆云川不松手,“我像喝不起酒的吗?”
这时,身后再次传来喧闹。邬玺玥回头望了眼,“追兵来了,千户不怕被人认出来,到时被抓了送回京城,还如何对民妇挟恩图报?”
穆云川最喜欢看她跟自己耍心机,不觉一笑,“也是,这个恩,我反正是挟定了,你别想跑。”
“那边儿有没有?”
“没有发现可疑。”
“楼主有命,必须将纵火者抓住。”
“那边有人!”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