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域目光在她后背停留片刻后,自己走到床前坐下,拉开腰间的衣带。
邬玺梅放好斗篷,回头看时,就见罗域里衣敞开着,露出其内的缠绕的纱布。
看到旁边小桌上的纱布和药,邬玺梅上前,“小的替大人换药吧。”
罗域点头,垂下手臂,没有任何防备。
邬玺梅弯腰脱下他的里衣,动作小心翼翼,生怕触动到他的伤口。罗域就这么看着她,目光像粘在她脸上般。
邬玺梅有所察觉,便把头埋得更低,手上动作显得有些凌乱,在拆下纱布最后一层时,为了不使伤口上贴合的纱布坠落,她用手指轻轻按住。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罗域不禁吞咽,但心里那层波澜很快就被疼痛遮盖。
待将最后的纱布取下,邬玺梅看这伤口的位置,眼眶不觉泛红,这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啊。
“伤在这儿,一定很疼吧?”她颤声问。
罗域见她眼眶泛红,心里竟有些难受,此时,他已分辨不出,她是真的心疼,还是在作戏。
“你方才不是有话对我说吗?想好怎么说了吗?”半晌后,他问。
邬玺梅动作稍滞,眼珠不觉乱转,满腹心事的样子,根本掩藏不住。她也知道自己藏不住事,便转身去取药,借此隐藏心虚。
罗域自嘲的勾了勾唇,不知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邬玺梅垂眼转身,手里攥着药瓶,目光停在他伤处,磕巴道:“还是等大人伤好了再说吧。”
罗域忽然拉住她手腕儿,猛的一扯,将她拉坐在床,她险些扑进他怀里。她手撑在他宽厚的肩膀上,那种紧实而带着温热的触感,在寒冷的冬日里莫名让人留恋。
邬玺梅脸一红,想离开,却被他按住手,她不禁抬头,发现罗域的眼神不再清白。
若换作平时,她定然挣扎逃开,但是现在,他身上有重伤,她唯恐伤到他,不敢乱动。她战战兢兢的望着他,“大人,小心伤口。”
罗域刚才有一瞬的冲动,想就此揭开她的伪装,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人。但只是扯了她一把,他的伤口就有如撕裂般的剧痛。他知道眼下这个身体,也就只能想想罢了。
他不甘的松开手,隐忍道:“坐下上药。”
邬玺梅暗暗松了口气,心道:坐下就坐下,动手做什么,吓死我了。
她抿了抿唇,“大人有伤在身,有什么吩咐,说话就行了,小的会照做的。”
听她这么说,莫名又勾起他心里的欲念。
她打开药瓶,用专用的木勺将药涂在伤口上,然后叠了纱布覆盖上去,再以绷带层层缠绕。
看着她在自己身前忙碌,罗域抑制道:“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做吗?”
“小的是大人的侍从,当然要听大人的吩咐了。”
说着,她已将纱布在他胸前缠好,最后在一侧打了结。
“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搬到我房里睡吧。”罗域盯着她的眼睛淡然说了句,好像这事儿平常的像吃饭喝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