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的,艾修出了石田家正要带着鲤伴回元泉屋,却忽然想起来他在石田家待了两天,他和元泉川利约定的是办三天茶谈,后就不再继续在元泉屋继续留下去。
那么问题来了,离职状态宿舍还能睡吗?
可以,但感觉没必要。
然而他又挂念还在元泉屋的田野令,两人干脆一起回去在老东家这开了个房间。
“你先过去等我,我去把东西收拾好就来找你。”
艾修嘱咐完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四周观察了一下,发现是给他们服务的侍者的表情。
艾修忽然哽住。
你那一脸‘你们终于摊牌不装了吗’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石田管家和侍从曾经的一脸暧昧加秒懂浮现眼前。
艾修觉得这次他应该解释一下,但没等他欲言又止,侍者已经十分‘上道’地给他们留出空间:
“哈哈哈,我去给您多加一床干净被褥。”
艾修表情空白,被褥似乎还是需要的,尔康手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伸。
“噗。”
鲤伴捂住嘴,说不清是这误会本身还是艾修现在懵逼到大脑缺氧的表情更有趣,总之他笑了好久。
笑得艾修都木了,想想以他小猫两三只还大多阴阳相隔的人际关系——就算跟同性传绯闻也没人关心。鲤伴这位奴良组二代目都不在意他还在意个啥。
“我也一起好了,因为忽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没告诉你。”
“什么?”
“你关心的那个小孩出了点状况,不过不是什么大事,还活蹦乱跳的,你可以见了店老板一起问问。”
艾修点点头,鲤伴说得轻松,他也真以为是小事,先回了宿舍,把房间里要拿走的东西收拾了放空间。毕竟元泉川利真的很能说。
所以在忽然得知内向寡言的男孩在他走当天夜里就提刀差点砍死人后,艾修一时有种不真实感。
你说他怎么人了?谁砍人了?他砍谁了?
没一会田野令也被阿盏带过来,看到艾修安全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哭了个稀里哗啦,这会睫毛都糊满眼泪的软绵模样。艾修怎么都不能跟元泉川利口中那个提着一把砍骨刀险些把人割喉的狠人对上号。
艾修搂着小孩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看似冷静看着元泉川利,实际脑子还是乱糟糟的。
元泉川利自觉他在询问后续,便继续往下说:
“我说负责医药又给了一笔钱,那孩子自知理亏,也不打算再闹什么,这事对阿令不会有影响。”
说起钱就是熟悉的领域,艾修蓦然回神,手背在后面找到空间里放陈年珠宝的位置胡乱摸了一把。
“多谢您,这枚、珍珠还请一定收下。”
元泉川利没注意到他瞟了眼手里东西才将名字说全的停顿。
眼尖的他在珍珠出现的那一瞬间注意力就完全扒在了上面,生怕艾修后悔一样飞快伸手将东西接下,小心摸了摸。嘴角的上挑牛拉都拉不下来。
“多谢多谢……咳,是破费了破费了。
听说两位贵客还花了房费,实在不用这么客气,这店里你们免费住个一年半载都是应该的。”
田野令泪眼朦胧看到那颗珍珠,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宝贵的东西,但他知晓美丑,此前阿夏炫耀的客人送的玉珠子都没这个珍珠好看。
看元泉川利的反应,这必定是十分珍贵的。
一瞬间跟跟有人撩着火把在背后烤着一般,内心生出焦躁来。
元泉川利眼疾手快地在田野令背后上拍了拍,嘴上已经不给人任何插话机会地跟艾修做了道别。不顾身后小孩喊出的“等等”,躲鹰兔子一般一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