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去做什么?”
猫轻巧落在地上,身形拉长化为窈窕的女性。原本安静的森林妖影憧憧,
“我们当然是要报仇,血债、血偿!”
一个母亲眼睛泣着血泪。
樾靠在狸刑身上,眼里闪过无趣:“说说是谁领的头。”
那位母亲面色狞恶:“是我啊,森主,我难道没有报仇的资格吗?那是我的孩子!”
“那么,是谁提醒你、或者说谁鼓动你这么做?”
女妖有些癫狂:“您不同意吗…为什么为什么”
樾打了个哈欠:“我真的不喜欢跟愚蠢的家伙说话,自己上赶着给害自己孩子的凶手当刀子,还要帮真正的凶手遮掩顶锅,你的儿子我记得,挺机灵一孩子,他知道他母亲这么蠢吗?”
狸刑咳了咳,觉得自家老婆表现得有点过分冷漠了。
樾睁着猫瞳,杀气凛然地看着下方的人。
“让我多费些口舌告诉你们原因吧。你们这点人不可能是去奴良本部,所以是想杀奴良组的普通成员?”
“我们是……”
“自以为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是吧?这么正大光明的事,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呢?还要避开我?你们明知道你们真么做的后果是四国和奴良组成为敌对,你们就是要逼迫我,逼迫樾森去这样做。
到这一步了,还不觉得熟悉吗?
你们说,那只奴良组的妖怪,有没有禀告奴良鲤伴自己是这样的‘报仇’方式?如果禀报了,奴良鲤伴同意的可能性有多少?”
看着底下一群一副脑子绕不过弯模样的妖怪,樾叹了口气:“所以说,我不喜欢愚蠢的人,这意味我必须要浪费口水。
这很明显是有别的势力忌惮樾森和奴良组,用这种不入流的阴谋,用双方部分成员的性命,挑起两个组之间的战争。
我为樾森首领,此前没能护住我的组员已经是我的失职。我现在要做的正是找出背后搞鬼的东西,而不是任由你们把组里的其他人也都带去沟里。”
看向那位呆怔住的女妖,樾走到她面前:“你想杀奴良组的妖怪,可以,只要你放弃樾森妖怪的身份,你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妖去撕扯撕咬奴良组的任何人。但现在,告诉我是谁给你做出这个‘精明’决定的启发。”
女妖蠕动着嘴唇,忽然仰面哀嚎着扑向樾身后一只浑身冒冷汗的妖怪。
她狼狈地被摁倒在地,慌乱摇头:“我只是听有人这么说,后来我就也跟着说了,但绝对没有背叛、也没有鼓动人这么做的意思,樾大人,首领……刑大人……”
最后被女妖满含期望的眼神投来的狸刑爪子都麻了,这是他以前小妾之一。
看着樾的眼神,狸刑尴尬地笑笑。
“我已经好久没见她了,还是你查查,是她的话就正常处理就行。”
“我可以问两句吗?”艾修忽然出声。
樾拉着狸刑就让出位置:“老师随意审问。”
艾修就设下帐,问那只女妖:“你之前听谁说过?”
女妖忙不迭把名字说出来,还挨个说了特征种族,能看到的则是指出来。
艾修点点头。
之后又依次把她提到的也单独设帐圈起来。
帐外的人可以隐约看到帐内的情况,却听不到声音。帐内的人可以听到看到,自由却被局限。
樾森的妖怪有些骚动,艾修安慰他们:“没事的,只是问问。隔绝着只是怕他们有什么办法可以相互交流。刚才也发现有人慌乱中有人胡乱攀扯,说辞前后矛盾,这种的肯定是嫌疑更大的。
没有问题的妖怪哪怕被问到也不要慌乱,没有证据只有嫌疑我也不会怎么样的,单纯被利用多嘴的,最多是被批评几句。
没有做过的事不可能会有证据。
只要你们问心无愧,这不是该慌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