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隐部组,即狸刑此前送来奴良组的妻子和孩子们。
此前在狸刑的出手下他们占据了一处地盘,最开始过得也比较适应,不过当岐阜藩奴良组和眸遮产生矛盾,又有猫樾闹了奴良组的老宅,奴良组中就有人对小隐部组颇有微词。
当初岐阜藩小隐部组也是有出人的,就是那只唯一成年的男性狸妖。
猫樾来得那么快,就有人猜测是那只狸妖偷偷告诉了森主。
不过这也只是偷偷的隔阂,小隐部组和狸刑的关系太密切,在他们没有立下功劳或是奴良组和四国重修于好,这样的尴尬多少会有一些。
这次出事却不一样,是真的有人对这样一群大多是女子和孩子的妖怪出手,并且是奴良组中的妖怪。
在鲤伴往那边赶的时候,艾修已经先行一步去了小隐部组的地盘。
“山怪,趁本部还没有来,你赶紧把被你伤了的狸妖交出来,我还能替你求求情!”
“就算…鲤伴大人…过来,我也…没错…”
不太顺畅的声音透着执拗。
艾修没有搭理这边的官司,飞快地去到血腥味最重的地方,在那里找到了重伤濒死的年轻狸妖。
“您是,眸遮大人?”
双目赤红的狸妖一醒来就要攻击四周,看到艾修的脸才及时清醒。
但顾不上多说:“我的母亲……那只无耻的妖怪!”
咬牙切齿的年轻狸妖脸颊隐隐浮现妖纹,气愤到头发发炸又满眼惊慌。
狸妖和艾修出现的时候正看到几乎癫狂破坏着树木竹林的峽姬,她几乎完全显露出死亡时候的鬼态,汩汩的血从裂开的头脸流下,看到狸蜻险些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飞扑过去抱住儿子,小心地摸着他的头脸。
狸蜻的致命伤正是在头颅,整个脑侧都几乎凹陷,对于他这种年轻妖怪来说,是绝对不可能自己恢复的伤势。
鲤伴赶来的时候,一伙人隔着不近的距离相互对峙这,狸蜻被治好了,又看到眸遮,小隐部组这边冷静下来,倒是远笠组那里,因为山怪的躁动不定而一团乱。
艾修则抱着胳膊,远远看到鲤伴,维持着冷淡的眼神。
“可以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鲤伴先看向远笠组妖怪镇压的妖怪,飞快送记忆力扒拉出来他的信息。
山怪,一种喜欢吃人脑的妖怪,好一些的是他只吃尸体,虽然对于人类来说已经下葬的亲人或是自己,尸体被从坟墓里拖出来吃掉,也是不能接受的是。但至少没有杀生。
而奴良组这只,实力还是不错的,但实在不怎么聪明,交流困难,也不怎么理解指令,在滑瓢时候独自投奔了奴良组,后面就根据所在地域划分进了远笠组。
后面匆匆赶来的远笠组组长此前和小隐部组这边交涉,已经从醒来的狸蜻和峽姬那里得知经过和原由,此刻面色黑沉如丧考妣。
没等他整理好思绪回答,直愣愣站着的山怪已经提前一步开口:
“峽姬,我的妻子,我只是…教训儿子…”
山怪一句话把死里逃生的狸蜻气得几乎要暴起,艾修清楚这事不对劲,好悬把他拉住,峽姬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眼神冰冷地看了山怪一眼,面上肉眼可见的浮现出恶心和作呕。
偏山怪仿佛看不见,还情不自禁地向前了一步,被艾修一个传送跌到远笠组组长的身边。
远笠组组长摁住他一脸崩溃。这就是个傻子,根本说不通话,明明以前只是结巴,谁知道发起疯来那么要命。
他抹了把脸,连忙说明原委:“这家伙非说峽姬好几次冲他笑,是喜欢他,忽然就说人是他的妻子,自己是这山头的男主人……”
这过分响亮的算盘他一只转述的妖都觉得害臊,偏偏山怪自己不觉得有什么,理直气壮地仿佛这就是真理。
他只能牙疼地补全:“峽姬被吓得不轻,狸蜻想要阻拦反而被打伤……”
山怪打伤了狸蜻就把他藏起来,设下类似鬼打墙的隔绝,非要峽姬和他成亲了才能放了她儿子。
但他在峽姬这个母亲面前将她儿子伤得一看就活不下来,峽姬愿意妥协才是失了智。
因为闹出的动静太大,鲤伴想到小隐部组的特殊,特意让留意的妖怪发现这边的情况,试图让山怪放出狸蜻救治,他却不同意。